保镖对李在邦恭敬地施了一礼,轻声细语地说:
“于先生在里面与翁先生会见缅越的货主,和兆江先生也在。”
他引导着李在邦,轻轻推开了套房的木门。
套房内空间宽敞,翁震东和于胜坤稳坐在沙发上,他们对面坐着几位肤色黝黑的缅越男子,和兆江则在一旁站立,面色如霜。
当李在邦踏入房间,和兆江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你这小兔崽子,还敢回来!”
和兆江得知儿子被揍,下午就急匆匆地赶到酒店找于胜坤算账,但李在邦一直未归,他只好和于胜坤一同等待。
此时,于胜坤向李在邦招手,示意他过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询问。
李在邦却是一脸的不在乎,随意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不屑地说:
“打他只是小惩大戒,下次他儿子再敢出言不逊,我连他的牙都给他拔掉!”
和兆江愤怒至极,正欲让身后的保镖动手,却被于胜坤轻咳声打断。
外面的保镖也闻声冲了进来,气氛顿时紧张。
此时,两位缅越男子相视一眼,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
“和先生、于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翁震东也轻咳一声,沉声说:
“和兆江,汪盛春先生还在这里,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和兆江强压怒火,狠狠地瞪了李在邦一眼,重新坐下。
于胜坤挥了挥手,让保镖退下,然后客气地对其中一位缅越男子说:
“汪盛春先生,如果您觉得刚才的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
这批从缅越运来的石料价值不菲,于胜坤虽然有些不舍,但为了做成这笔生意,他愿意做出一些让步。翁震东也表示赞同:
“汪盛春先生,我们算是老朋友了,这批石料的价格您说了算,于先生是诚心要买的,以后大家可以多合作。”
然而,就在两位缅越男子还未表态时,和兆江却冷笑一声说:
“这点钱就想拿下这批货?于胜坤,你的算盘打得真好!不过,古北城的珠宝集团可不止你一个,这点钱我和兆江也出得起。”
汪盛春先生微微一笑,说:
“和先生说得没错,几个亿的价格确实低了,我们这批货都是精品。
而且,我和和先生也是朋友,总要照顾一下他的。”
于胜坤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
“这姓和的提前就和缅越人串通好了啊……”
另外,一个肤色黝黑的缅越男子也开口了,他瘦削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
“于先生,我们并非不信任你,翁先生介绍的人,我们当然重视。但因为是首次合作,我们愿意拿出半数的原石进行交易,至于价格,就按照我们商定的数目。”
“和先生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我们这次也会为他预留一部分原石。
而剩下的三成,我们打算用于赌石。”
于胜坤在心里暗骂对方狡猾,但脸上却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道:
“很好,那么我们何时签署合同呢?”
“随时都可以。”经过简短的商议,他们定下了签约的时间。于胜坤和翁震东起身,亲自将这两位缅越客人送出了套房。
然而,和兆江却仍旧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般盯着李在邦。
直到于胜坤和翁震东返回,他才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