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宴见状连忙扶起任元东,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任元东方才的话确实很诚恳,不管他奉谁的命前来,但试探自己这是个事实,现在想来,恐怕不止是试探这么简单,难道是要窜动自己提前入道?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任执事此话万万不可乱说,不仅会害了我,更会害了你”
南宫宴说完便再次转身离去。
“难道宁安王就一点都不在乎百年后的掌权之争?”
南宫宴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大哥无论是修为还是资质,还是经营上都做的很好,我自认为任何一点都不如大哥,我也不愿意参与这些,若我的离开,不知你们是否会放过我?”
南宫宴那幽怨的眼神紧盯任元东,给任元东传递出一个他只想活命,并不想参与进来的想法。
面前这个宁安王虽还是一介凡人,但不管是胆识,还是心思都在流云王之上,正所谓良鸟择木而栖。
任元东与南宫宴在宁安宫外的这段对话,让任元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南宫流云与南宫烈与此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若南宫宴能展示出他的绝伦天资,想必其势力必定会超过南宫烈,甚至说可以架空南宫斩。
“宁安王——老臣方才已经说过,誓死效忠于您,若宁安王想要离开,老臣愿跟随护驾”
‘身边有个寂灭境保护,岂不是生存概率更大?’
这一念头在南宫宴脑中一闪而过,接下来的南宫宴连忙冷静下来。
“任执事——你还是没有懂我的意思,我南宫宴何德何能,我大哥稳坐乾坤殿数万年,为鸿蒙大陆抛头颅洒热血,虽说鸿蒙大陆至今战乱不断,但这战乱其中的隐情,怕是任执事比我清楚”
南宫宴说到此撇了一眼任元东继续道。
“我一个初入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与我大哥夺权?我图什么?这本就是我南宫家的天下,我只是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自保而已”
“你们不是都已经提前准备好选择良主了吗?不管你们这些人如何想的,我只知道,我定会拥护我大哥,鸿蒙大陆本就是我大哥一手平定的,我怎会去与我大哥争权”
南宫宴说完脸色微怒。
“任执事心意,本王心领了,不管你目前是谁的人,但我请你看清一点,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就算我三哥四哥他们夺权失败,他二人最多也就是流放沿海驻守,而你们胡乱站队之人却是有些危险了”
南宫宴说完神秘一笑,背起行囊转身潇洒离去。
看着南宫宴离去的背影,任元东楞在原地许久。
“没想到啊——我居然被一介凡人说教了”
这一刻,任元东对南宫宴的看法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结界被任元东收回,眼神坚定看着南宫宴消失的方向。
任元东一个闪现出现在南宫宴面前。
“宁安王——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宁安王海涵,臣定会全心辅佐主公,但在此之前,老臣想为宁安王做一件事情,以报答方才点醒之恩”
任元东单膝下跪在南宫宴面惭愧道。
“任执事哪里话,快快请起,我方才只不过是胡乱说了一通而已”
南宫宴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看任元东的样子不像是先前那般作假。
“这样吧,任执事如果真心想要为我做些什么,那就劳烦任执事将我送至东岸临海即可”
任元东一听南宫宴要去东海岸,这不是即将要开战的血海战场吗?你一介凡人去了,岂不是去送死?
“不如臣将宁安王送往无界岛吧,那里绝对安全”
南宫宴摆了摆手。
“不必,我就是想要见识见识这战场的宏伟”
拧不过南宫宴的任元东只能将其带到东岸临海。
“宁安王还需要带什么物资吗?我空间内可以为您带一座行宫过去”
任元东对南宫宴的态度可谓是极为恭敬。
“我本就是想要以一个平常人的角度来感悟,无需带任何东西”
南宫宴不是信不过任元东,自己本就是出逃的,倘若带一座行宫,那岂不是向他们宣布自己的位置吗?更何况,自己最终目的是离开鸿蒙大陆,务必要隐蔽,再隐蔽。
“老臣懂了,回去我多在主公面前为宁安王做掩护,宁安王大可放心四处游历,这其中有一些物资,宁安王先行收下,莫要推辞,将来必定有用”
任元东说完塞给南宫宴一枚戒指便转身离去,根本不给南宫宴拒绝的机会。
南宫宴看着手中的戒指,这分明就是一个储物戒指。
南宫宴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