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没有温度的阳光照射在静的脸庞上,她在睡梦中拧了拧眉,睁开了眼睛,感到有些刺眼。
她躺在地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想到了此刻还在悬崖下和李彧昨晚那妖冶的表情,便又马上坐了起来。
悬崖下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雾,四周空无一人,没有李彧朝她坏笑,也没有李彧那走走停停的忙碌身影,只剩下快要熄灭的篝火与凛冽的寒风做着对抗。
静紧抱着李彧披在她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将篝火挑了挑,往里面开始添柴。
她拿起一根粗木棍,蹑手蹑脚地往火堆里一扔,紧接着火堆里冒出一阵白烟,灰烬飞舞了起来。
火堆就这样被扑灭了。
薄雾吹在静的脸上让她感到有些湿冷,看着被自己熄灭的火堆,她气的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四周,眼里只有白茫茫的雾。
不知何时,雾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一个倒着走路的人影。
静望着这个人影,眼睛里出现了光芒,这个人影是她不久前才熟悉,却是她现在最想要的。
人影与她的距离逐渐拉进,静的内心坚定起来,她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兴奋地跑向了那个人影。
寒冷里的一步又一步,静终于扑在了那个人影的背后,像是冬日的顽皮小猫躲进了毛毯里。
李彧回头看着身后的静,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过来了?在原地等我不就好了,你的脚走得动路了?”
静没有回答他,她把李彧的羽绒服递给李彧,说道:“先把衣服穿上吧,很冷的。”
李彧愣愣地接过羽绒服,穿了起来,轻轻一笑。
“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下,一会我再带你去找找吧。”李彧揉了揉鲜红的焚荒瞳,他觉得很疲倦。
静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双脚。
李彧顺着她的目光,哈了一口白气出来,蹲了下来,说道:“好吧,我背你过去吧,也不知道前下子你是怎么跑过来的。”
静笑着趴在了李彧地背上,说道:“你早上什么时候醒来的?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李彧将她背起,说道:“六点多吧,已经来回走了好几圈,确实有点累,不过还是什么都没现。”
静拨弄着李彧的头,又问道:“那你干嘛要倒着走路?”
“因为想试试看倒着走会不会现什么,不过现在看来,自己那下有这个想法也是急昏了头。”李彧自嘲。
静将李彧的头抚平,安慰着他,说道:“不会的啦,总会有那么一丁点现吧?”
李彧停下脚步,认真想了想之后,轻叹一口气,说道:“只现你醒了算现吗?”
“当然算啦。”静将下巴撑在李彧的脑袋上。
李彧默默一笑,快走到昨晚休息的地方,将静放了下来,又看了看熄灭的篝火后,他往火堆里加了一些细小的树枝,再趴在地上往火堆猛吹了几口气。
火堆里的余烬借着李彧吹来的空气,慢慢了起来。
静看着李彧如此轻松的将篝火生了起来,脸蛋微微红,从小皮包里拿出一袋饼干无言地吃着。
李彧重新将火点后,坐在一旁抽起了烟,心里开始推测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被自己遗漏了,不然有焚荒瞳的帮助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三昧呢?
李彧闭上眼睛开始思考,静则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喂李彧吃一块饼干。
两人此时的状态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当李彧再睁开眼睛时,他转过头静静看着静,嘴角玩味一笑,焚荒瞳上的她,亮点显得更加鲜红了,像是盛在夜光杯里的葡萄酒。
悬崖下,终究是快要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早晨八点,老局长所在的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迎面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一身黑的鹰钩鼻中年男子。
老局长上下打量着他,现他的黑皮鞋与黑色紧身裤倒还正常,只是他的黑色上衣确实奇怪的离谱。
只见他的黑色长袍的衣领右侧镶着一个镀了银的“六”,衣袖有两道闪白线联至衣领,胸口也有一道白线,而腹部的图案则像是一个“口”字被拆成了两半,成了“[]”这样的图案份散在左腹部与右腹部,同样白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