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在病床上整整待了一个星期。
期间穆何去学校帮他请假,遇上那个老土男人陈东斌,他虽然害怕穆何但还是支支吾吾地上来询问齐晖的情况。得知了齐晖住院,着急着要过来探望他。
穆何想了想,顺口说道:“他老婆陪着他呢,我们外人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老,老婆?”陈东斌不敢相信,“齐晖有老婆?”
“对啊,而且还特别,嗯——漂亮,你看过ln那本杂志吗,他老婆的身材就跟上面的模特一样火辣。”穆何说完假装不经意地望向其他地方,眼里却一直在观察陈东斌的反应。
他看见陈东斌眼里的热切逐渐熄灭,转为失望。
ln只是普通的男模杂志而已。
穆何心里乐翻了,脸上却很严肃,这男人实在老实,逗着也蛮好玩,他接着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东斌,说道:“这是我的店,你有空可以过来玩,我给你打五折。”
陈东斌颤巍巍的接过名片,只看到上面“黑都”两个字,从学角度分析,这名字取得实在烂俗。他又抬头,看见穆何一张五官分明的脸,一笑嘴角就咧开了,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好华丽。
陈东斌看的都晃了神。
齐晖好不容易才拆了石膏,他不甘于躺在病床上,早在手脚还打着石膏的时候还要出去溜达,黄拾只能跟医院借了轮椅,推着他在医院里逛逛,
医院里其他不知情的护士和病人一看到这两人就说:“瞧这两兄弟感情多好。”
齐晖先是大喊“谁跟他是兄弟”黄拾就会接着说“我不是他兄弟,我是他——”
每当这时候齐晖只能痛苦的抬起身子,用打着石膏的手拼命的敲黄拾的膝盖。黄拾你要看场面啊,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从那以后,齐晖见了人还没等他们问,就抢着说:“这是我弟弟。”
——两个互殴双双住院的兄弟。
黄拾在喂齐晖吃饭的时候问过:“齐晖你还生气吗,我把你打伤了。”
齐晖不满的撇嘴,江湖干架有输有赢,赢了是你的能耐,输了怪我没本事,关键是我并没输啊!你都差点让我给毁容了吧。想到这里他细微的,不被发现的迅速扫了一眼黄拾的脸。
伤口基本好透了,也消肿了,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头发长了,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
齐晖不经意多看了两眼,有种奇怪的心思,自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黄拾见齐晖再盯着他,眼神还是赤裸裸的,他有点小动摇了,心里一热,笑着从椅子挪到床沿坐着,
“你干嘛?”齐晖警惕。
“是你一直看我。”
“眼睛长我脸上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你承认你在看我?”
“我——黄拾,我好累,想睡觉,你先走开。”齐晖说着装模作样的躺下,自己拉着被单盖到胸口。最近一直穿着宽大的病服,虽然设计实在丑陋,穿起来倒是意外的清爽。
齐晖想着黄拾你这下子该走了吧,悄悄张开眼睛望向旁边,发现黄拾还一直盯着自己,赶紧把眼睛闭牢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尽收黄拾眼底,黄拾想笑,硬是忍住。他突然脱了鞋子,一下子钻进了齐晖的被窝。
齐晖只感觉一个庞大温热的东西挤进他被窝里,瞬间把本来就小的病床搞得更狭窄,还听见黄拾温柔地说道:
“早上一起床就想睡觉吗,那我陪你睡。”
“挤死了啊,你自己有床能不能滚过去自己的床上。”齐晖嗷嗷叫,手在被窝底下拦截者黄拾的各种抚摸。
黄拾的手从齐晖的胸前开始,隔着衣服一直按压着齐晖的身体,再游移到腹部,还感兴趣的摸了一下有几块腹肌,他的手还想往下,齐晖一把拉住了他试图继续作恶的手。
齐晖的手刚拆石膏,没什么力气,就那么轻轻地搭在黄拾的手上,但黄拾意外的住手了。被单外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着齐晖。
齐晖也回瞪着他,心里却有点惴惴不安,特别是他的手与黄拾接触的地方,温度灼热的让人恐惧。
黄拾看了齐晖半晌,突然用被窝底下的手握住了齐晖的手,齐晖一慌,想抽开却失败了。黄拾的体温并没有齐晖那么高,他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的热度,眸子里逐渐蓄满笑意。
齐晖的手还在被窝里撕扯呢,他这边没能把手挣开,却听见黄拾幽幽的说了句,“齐晖,让我吻一下好吗?”
齐晖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二字,黄拾就整个人靠过来,把他压在身子底下,齐晖只感觉到身上很重,还没来得及骂出口来,一个湿热的吻就印在他唇上。
温柔的,平缓的,丝毫不焦躁的吻。
齐晖的面颊就红了,他觉得自己是太过于生气,脑顶充血了,这才导致脸部发热。他愤愤地想要推开黄拾,可是手脚无力,就连这张平日里最管用,最能震慑黄拾的嘴巴,如今也被他含在口里。
黄拾心满意足地吻着,嘴里不时低声地流出几个词,细细一听都是齐晖的名字。
齐晖被他折腾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手脚并用要把这狗东西推开,他手一动黄拾就把他压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