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突利可汗停下，颉利可汗松了口气。
还好！
自己的命保住了。
他看向旁边楚王，那楚王正在往行在高处走。
“楚王，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宽没有回答，依旧是往高处而去。
此刻他的眼中，忽视了那不断聚集的几十万铁骑，忽视了白虎营，忽视了燕云十八骑和杜如颜，忽视了一切的一切。
眼中仿佛只有那行在高处。
待来到最高处，李宽坐在了那原本隶属颉利可汗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够高。
足以俯视底下所有人。
他闭上眼睛，意识飘离，仿佛来到了那处雁云城的雁云宫，而他自己则坐在雁云宫最上方的龙椅上。
“颉利，你突厥王庭的龙椅，你认为，适不适合本王？”
李宽说出一句不着眼前场景的话。
底下义成公主等人都愣住了。
颉利可汗也是微微一楞，而后说道：“不适合！那是我颉利的！”
“永远是你啊？哈哈哈哈哈！！！”
李宽仰天长笑，而后略显慵懒的翘起二郎腿，右手撑着下巴，很随意看着颉利可汗道：“那只是本王暂时让你保管罢了，那是属于……”
正想继续说话，但突厥大军有人射出了一道箭，直指楚王面门。
在箭矢射出的一秒后，李宽停止说话，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右眼眺望那只箭矢越来越近，面不改色。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箭矢即将射中楚王时，楚王依旧平稳坐在那里。
只是下一刻，有人动了！
是楚王身后的阴影处，那一直负责驾驶马车，带着铁盔遮住眼睛以上的黑衣人，嘴上扬笑，迅速抽刀，来到楚王前方，将那箭矢斩断。
此人！
乃十二宵者壁画中，坐镇最左第三位，带着铁盔，单膝而跪，即便没面部绘画也能看出忠诚。
代号，戌狗！
负责保护楚王安全！
在那纷乱的年代，更是有敌军称呼他为楚王的影子！想要杀死楚王，必须先杀死这道影子！
箭矢被斩断，突厥大军和颉利可汗都震惊至极。
不是因为刺杀楚王没成功，而是这时竟然有人敢射箭。
“是谁！谁射的箭！！”
铁勒可汗朝身后大军大哄。
满脸愤怒。
被擒住的颉利可汗也是愤怒，这哪怕箭矢杀了楚王，那白虎营愤慨之下，自己的小命不也保不住了？
到底是谁射的！
突厥大军军阵紧密，有人射箭，后面的人一看就知道，所以那人很快就被带到面前。
“可汗，我我我，我不小心手滑了。”
那名不小心射出箭的突厥士兵，声线颤抖，眼神恐慌。
铁勒可汗看在眼里，转身朝楚王开口道：“楚王，你也看到了，是我突厥士兵，不小心射出，还望你大人大量，别因此触怒我草原颉利可汗。”
李宽闻言，笑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已经不重要了。”
不小心射出？
有谁能不小心射出，能直指面门的！！
好！
即便是不小心，那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