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囡,作为闺蜜,我不得不劝告你,李公子才华横溢,医术绝对在你之上,你若冒然发难,只怕会……”
说话的人是长孙婷。
今天早朝的内容,长孙婷自然是听她爹长孙无忌全盘讲了一遍。
长孙婷是此道中人,当然明白,黄闻堰的那些上联,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如果换成是她,要对出那些上联,短则五六日,长则超过一年的时间。
甚至最后那三个压轴的对联,长孙婷不敢确定,给她足够的时间,她能否对得上来。
所以啊,听了长孙无忌的讲述,长孙婷心中叹息不止,当时她要是能在朝堂上,亲眼看到李枫的完美发挥,此生就无憾了。
而且,芳心深处,长孙婷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对李枫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和爱慕之心。
李枫这样的男子,不就是她渴慕已久的白马王子吗?
于是,长孙婷就准备出门去找程明玉,怎么着也得打听到李枫住在哪里,上门拜访一下。
结果,长孙婷还没出门呢,尉迟宝囡就上门来找她了,要与她一块儿去找李枫。
二人来到的时候,排队还不长,前面只有五六个人。
对于闺蜜长孙婷的劝阻,尉迟宝囡根本不听,冷哼一声:“年纪轻轻,就算他从小学习医术,又能有多高的水平?”
“竟然敢打出这样的对联,草药银针医大病,丹心圣手挽沉疴。”
“一般的医馆,草药倒也没什么,治疗一些小病。”
“但这银针之术,就算是我,才不过是刚学了皮毛,他竟然狂妄到能圣手挽沉疴?”
“这个人,必然是欺世盗名之辈,根本没有任何真才实学。”
“他给病人开一些草药,倒也只能是骗些钱财,但若他真敢用银针过穴,那可是要出人命的,我是陛下钦封的长安城医药行业督察使,岂能不管?”
长安城医药行业督察使?
“……”长孙婷登时哭笑不得。
这件事情,长孙婷是知道的。
当初,尉迟宝囡醉心医术,惹得其父尉迟恭不满,但又劝不住。
于是,尉迟恭就想出一个办法,请李二出面劝劝尉迟宝囡。
李二答应下来,尉迟恭也带着尉迟宝囡进宫了。
结果,李二没劝住尉迟宝囡,反倒是尉迟宝囡说服了李二,李二又说服了尉迟恭。
最后,李二还口头封了尉迟宝囡这么一个官职,却又没在吏部备案。
可尉迟宝囡不管有没有在吏部备案,有没有俸禄,但她是当真了的,果然肩负起整顿长安城医药行业的任务。
当然,有一些黑心的医馆或者药材商不满,找到自己的后台出面。
可尉迟宝囡的后台是李二啊,她爹又是尉迟恭,她怕谁,甚至于叫嚷着要闹到太极殿,请李二公断。
于是,那些个人的后台立即就怂了,不然,事情闹大发,一旦官府正式介入,很多东西都是经不起曝光的。
这么一来,有尉迟宝囡在,长安城的医药行业面貌焕然一新,那些黑心的医馆和药材商只能离开长安城,去别的地方挣黑心。
后来,李二听说此事,又把尉迟宝囡夸赞一番,给了她一个可以随时因此进宫面圣的特权,尉迟宝囡就更加神气了。
长孙婷知道劝不住尉迟宝囡,只得微微叹口气,说道:“好吧,我也拦不住你。”
“但是,你得给我一个面子,不能太为难李公子,更不能抓他去见官。”
尉迟宝囡望着一脸认真的长孙婷,恍然大悟:“婷婷,你喜欢上的那个才子,莫非就是这个李枫?”
“去你的。”长孙婷被说中心事,俏脸通红,心跳加速,啐了尉迟宝囡一口,“我跟李公子只是萍水相逢,以会友而已。”
“长安城叫李枫的,实在太多了,据说有一百多个。”尉迟宝囡挠挠头,笑着说道,“我实在没把这个骗子跟你的心上人联系一起。”
长孙婷快羞死了,若非是人多,她一定挠尉迟宝囡的痒痒:“你再胡说八道,我真要撕烂你的嘴了,我说了,我俩是以会友。”
尉迟宝囡似乎没听到长孙婷这句话,喃喃自语着:“这家伙的采若真是很厉害,他的主要时间必然是读和写章,哪有时间研究医术啊。”
“所以,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这家伙虽然才华很高,但人品不好,是个骗子。”
长孙婷直翻白眼,无语至极:“李公子若是想骗钱,怎么可能对穷苦人免费呢,你这脑袋被门挤了吧?”
尉迟宝囡哼了一声:“这是套路,先骗得大家信任,然后还有阴谋。”
长孙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李枫辩解了,就在这时,里面的那个病人喜滋滋地提着药出来了,接下来就该是她们两个了。
尉迟宝囡一把拉着长孙婷的玉手:“走,看我如何揭穿你心上人的骗子面孔。”
“宝囡,作为闺蜜,我不得不劝告你,李公子才华横溢,医术绝对在你之上,你若冒然发难,只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