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则带了另外一人直接上了大锯。
我跟着薛斌急匆匆的赶来,大老远便听到了吱咕吱咕的锯树声。
“住手,这树你们不能砍。”
王川愣了一下,朝着陈锋望去。
“不用理会,给我接着锯!“陈锋冷冷的命令。
等我和薛斌跑上界子岭时,王川两人手中的大锯已经入木三分。
在麻绳的抻拽下,整个大榕树剧烈的晃动着。
我皱了皱眉,还是来晚了一步。
薛长青一脸沮丧的走了过来。
“十三,实在抱歉,没能拦住他们。
他们今天是有备而来,这龙头树保不住了。”
我知道这事都是陈锋的主意,单靠薛长青一个人自然是拦不住的。
“薛叔,让你受委屈了。”
薛长青摇了摇头,露出一脸担忧之色。
“我受点委屈都无所谓,主要是我担心砍了龙头树,会不会真的招来什么祸事。”
我轻叹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血血……树流血了。”
这时和王川一起锯树的工人惊叫一声,整个人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叫嚷着。
我皱了皱眉,朝着大榕树下的锯口望去,锯片之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
锯口之上正在往外淌血,一阵凄厉的叫声自大榕树内传出。
伐木一行,自古都有三不砍五不用的规矩,这老树流血更是不祥之兆。
据说东汉末年,曹操就是因为拔剑砍了一棵流血的梨树。
连发噩梦,头痛欲裂,不久便病死了。
当然这只是民间的戏说,真实情况或许并非如此。
久而久之,在民间便有了“老树流血,必有人丧”的说法。
“龙头树流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早就说这龙头树不能砍,这老树怕是早就成气候了。”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陈锋的面色阴沉如水。
“不许停,给我接着锯,老子今天偏偏不信这个邪!”陈锋叉着腰呵斥道。
王川咬了咬牙,朝着搭档的工人使了个眼色。
“别怕,接着干。干了这单活,可是能拿双倍奖金。”
可这工人似乎已经被吓坏了,脸色一片煞白。
“王哥,对不起,这奖金我不要了。”说着工人一脸慌乱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