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被我当场抓获,你还狡辩。”
上官浅面若寒霜,厉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宫门,又是如何来的角宫!”
宫远徵看她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厉色,让人心中发凉,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哥,你看看这个。”
上官浅心中一凛,那是她给齐天画的路线图。
见她神色有异样,宫尚角接过纸张看了眼,再抬眸看她时,他的脸色忽的变了。
宫远徵似笑非笑的盯着上官浅,讥讽道,“怎么,无话可说了?你——”
“远徵,不得无礼。”宫尚角皱起了眉头,淡淡的打断他。
宫远徵急道:“哥哥,这明显就是她给贼人画的路线图,侍卫来找我的时候,人就已经在她的房中。”他早已想通,“等我赶到,她还故意装睡拖延时间,好让她的同伙有逃跑的时间。”
上官浅沉默不言。
宫远徵斜睨了她一眼,眉梢染上些许得意之色,“还好我机智,故意离开,躲在墙外守株待兔才将人逮住。”
上官浅依旧一言不发,直到宫尚角问,“用刑了吗?”她的神色才有了波动。
“用了,他嘴巴严实的很。”宫远徵蹙眉,他只给他用了一些普通的刑具并没有用毒。
上官浅一脸寒霜,厉声道,“不是说好了等公子回来!”
宫远徵冷哼一声,带着些许桀骜不驯,“说好?谁跟你说好了?”
上官浅急切的上前一步,眼睛微红带着点点泪光,“公子,他——”
“是齐天?”宫尚角平静的询问。
上官浅低声汲气,抿着唇,点了点头。
她虽救过齐天一命,可他却几次三番舍命相护,如今往事再现,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宫远徵震惊的问道,“哥,你真的认识他?”
“不认识。”
宫远徵的嘴角微微扬起,宫尚角看上官浅的目光随即变得冰冷,尤其是看着她那双蓄满眼泪的眸子。
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息突然散开,宫尚角询问道,“他人在哪里?”
“哥,在地牢。”
宫尚角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垂首的上官浅说道,“你也来。”
上官浅有些错愕。
宫远徵眸色一沉,“哥!她——”
宫尚角目光偏移,冷冷的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不再说话了,沉默得跟在宫尚角的身后。
无锋石室里,三面墙都放置了高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色药材,唯独最里面的一面墙设置了简单的床铺。
机关声响,石门从外打开,寒鸦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递给正坐在木桌旁的云为衫。
云为衫接过药碗,毫不犹豫的一仰而尽,脸色苍白,但也平静,甚至都没有多看来人一眼。
很快,她的腹部传来绞痛,迅速蔓延四肢百骸,头部异常疼痛难忍,她感觉一阵眩晕,眼前的人和物重影交叠。
恍惚中,她又回忆起了在宫门的日子,宫子羽的面容不断在她眼前浮现,她伸手去抓,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