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爹姚德鸿住在这里。
还未被撤职的大内总管,称病多时未见人影,却原来不是装病。
土灰的面色倒在床上,咳一口吐一口血,见崔奉宁进来了,吓得往床角瑟缩。
这一身的病,正是被好儿子活活折磨出来的。
恶臭味扑鼻而来,崔奉宁进门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走到床侧,一身脏污的老太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气又怕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干爹别怕。”崔奉宁道:“你我父子一场,儿时你欺我虐我的账,我也就跟你算到这了,今日来,我不动你,我是有事相求于你。”
姚德鸿警惕地看着他:“何事?”
崔奉宁道:“谢慈与他师父的过往,劳烦干爹,事无巨细,从头到尾,仔细再给我讲一次。”
“他师父早便死了,为何又来问这个?”
“如何死的?干爹可是亲眼看见了?”
像是触及到了什么禁忌,姚德鸿错开了目光,缄口不语。
“我在问你话。”崔奉宁没有一丝一毫的耐心。
姚德鸿摇头,“说不得,说不得……”
啪,一鞭子抽在姚德鸿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姚德鸿痛得嘶吼,“别打,别打……”
“我是真不想拿你对待我的方式对你。”崔奉宁道:“既然留着你没用,不若,我今晚直接给你个痛快吧,干爹。”
“别!别!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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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奉宁勾唇一笑,把马鞭挂回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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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他从姚德鸿的房中出来,拿着帕子擦手,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血迹,他嫌弃地皱着眉头,“来人。”
值夜的小太监赶紧上前,“掌事。”
“姚总管年岁大了,没扛过痨病,给他收尸,好生埋了。”
小太监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是。”
崔奉宁吩咐完离开,面色比来时凝重,心中添了恶寒。
以至于夜半无人的院落,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不觉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中,他立刻闩了门,卸了身上的力气,喘息比方才又重了几分。
心弦正紧绷着,而这时,身后竟传来了说话声。
“崔公公,想我了吗?”
“啊——”
崔奉宁失声惊叫,双腿在一瞬间被吓得瘫软。
他下意识地想要开门冲出去,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巴,宽大的手掌覆盖着口鼻,几欲窒息。
那气味太熟悉。
崔奉宁脸色煞白,露着一双惊慌的眼睛。
谢慈勾着嘴角,痴醉地贴着他的脖颈闻他的味道。
“这太监衣服不好看,我与你说过几次了,怎么就是不换呢。”
“送你的衣服不肯穿,那就什么都别穿了。”
谢慈攥住他的衣摆用力撕扯,一下,厚实的缎面竟直接被撕碎。
崔奉宁奋力挣扎,呜呜咽咽像是哭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带着茧子的手顺着撕开的衣料伸进去,谢慈动作很温柔,说话的语气亦然:“嘘,别出声,不然,把你舌头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