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海。
年仅四十九岁,便已经著成儒,虽在朝中无有官职,但权势极大,大夏院授课主师。
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大夏院院长。
而此时此刻。
随着张赟将今日所有的事情全部道清之后,张云海的面容却略显沉默。
父子之间,沉默了足足半刻钟。
最终张云海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恢复记忆了?”
这句话像是自我疑问一般。
而站在面前的张赟,立刻开口回答。
“父亲,孩儿认为,顾锦年只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具体情况应该还不知情。”
“所以不足为患。”
“再者,杨叔不是已经登门道歉,如今满城都认为顾锦年品行败坏,退一万步来说,顾锦年当真恢复记忆,那又如何?”
“木已成舟,已经成了定局。”
张赟出声。
他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便顾锦年恢复记忆又能如何?
能证明什么?
口说无凭,一张嘴说的过两张嘴吗?
可此言一出,张云海却摇了摇头,望着张赟有些无奈道。
“赟儿,你想错了。”
“为父担心的从来不是顾锦年,而是顾家。”
他出声,对张赟的见解感到失望。
顾锦年恢复不恢复记忆算什么?
怕的是顾家。
而不是顾锦年。
“父亲,如今我们站住了脚,顾家又算的了什么?”
“本身顾家就有些功高震主,有证据还好说,若无证据,顾家敢做什么?”
“蛮横下去,天下读人都要唾骂顾家,圣上也绝不允许顾家这般胡作为非。”
张赟依旧不在乎。
并非是瞧不起顾家,而是今日被顾锦年各种怒怼,使他心中有无名之火,所以才会显得这般激进。
当然,主要面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父亲,换做别人,张赟自然不敢这般乱语。
“你还是不懂,你当真以为,礼部尚遮掩此事,是怕得罪顾家?”
“这件事情,原本与你无关,可你知道为父为何牵扯进来吗?”
“仅是因为你喜欢杨寒柔?”
张云海目光略显冷意,对自己这个儿子感到失望。
此话一说,张赟顿时有些慌张。
他父亲是大儒,从小在这种光环之下,让他既感压力也感荣耀,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得到父亲认可。
如今听到这话,自然有些慌张,也极其好奇,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当下,张赟低着头,他实在想不到,只能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