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饷银被劫走了。”
一个士兵战战兢兢的跪在姬无夜身前,说出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姬无夜轰然站起,两步就走到士兵身边,抓起士兵的衣襟,神色大怒的喝道。
“将...将军,饷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劫走了,亲卫精骑也全军覆没。”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士兵还是将过程简略的说了一遍。
姬无夜松开士兵的衣襟,任由他落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将他踢翻在地,大骂道:“废物!”
喘了两口粗气,就看向那个重新跪好的士兵,恶狠狠地说道:“说!在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士兵:“那人武功十分高强,在劫走饷银后,在现场只留下了这一枚金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双手捧着,呈给姬无夜。
姬无夜从士兵手上捻起那枚金币的时候,脸色都变得狰狞起来了,他认得这枚金币,这是他昨天给那三个侍妾用来玩游戏的金币,然后昨天韩非也和她们三个玩了一个游戏。
“韩非!”姬无夜手掌紧紧的握着那枚金币,咬牙切齿的说出了韩非的名字。
“吱~!”大门被打开,一个士兵推开门小跑到姬无夜身边,单膝跪下,说道:“将军,门外有使者前来传达王上旨意。”
“他还敢过来?!”姬无夜大怒:“来人!”
一声令下,门外就跑进来两对士兵,一队执剑,一队执弓,同时大殿中有黑色羽毛纷飞,等两队士兵跑到姬无夜身边,墨鸦也从半空中落下,落在士兵中间,躬身道:“将军。”
姬无夜臭着一张脸,说道:“你们在两边藏着,等会看我的动作行事,以摔杯为号,直接杀掉那个家伙!墨鸦,你去把那个家伙带进来!”
众人:“是!”
姬无夜坐回案桌后面,手上端着酒杯把玩着,心里盘算着等韩非一进来,不管他带没带那个白头发的,都直接摔杯,直接射死他,今天墨鸦白凤都在这里,也不怕那个家伙。
姬无夜沉思间,白凤已经来到姬无夜身边,站在阶梯上看着外面,墨鸦领着张良往里面走来,躬身说道:“将军,使者带到。”
说完,就跟白凤一左一右,站在姬无夜两边,看着张良。
姬无夜皱着眉头看着捧着旨意的张良,心道张开地之孙,怎么是这个家伙?不是韩非吗?
身后大门轰然关闭,张良顿时心里一个咯噔,打量了被帷幕遮住的两边,里面有影影绰绰的人影。
虽然心中打鼓,但面上却是镇定之极,将圣旨举高,说道:“见旨意如王上亲临,将军还不下跪接旨?”
姬无夜握着酒杯的手收紧,心中挣扎,今天无论杀人谁,估计都只能剩下造反一条路,要是来的是韩非的话,自己干了也就干了,但是张良的话……
两边的士兵长剑出鞘,张弓搭箭,就等着姬无夜一声令下。
最终,姬无夜还是将酒杯顿在案桌上,走了下来,单膝跪地,接下了韩王赏赐给他的黄金千两的旨意。
“韩非,这件事情本将军会加倍还给你的!”
……
卫庄的房间,韩非、张良、韩非三人共聚一堂。
张良取出一份圣旨:“韩兄,这是任命你为司寇的旨意,恭喜韩兄,得偿所愿!”
韩非接过旨意,对着张良深深一躬。
张良避开,说道:“兄长临危出手,破疑案死局,又从姬无夜虎口夺食,解了祖父之困,应该是子房道谢才是。”
韩非起身,笑着说道:“子房思辨如神,心细如发,献引蛇出洞之妙计在前,斡旋安抚在后,这才有了昨夜、今天,一场又一场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