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幼兽无精打采,他们渴望着爱情的滋润,但这残酷的世界啊,却吝啬于那点滴恩惠,而幼兽呢?他们又何尝不是做着不着边际的梦?
我说:“其实兄台并非丑陋之人,举止又无怪异之处。。。。。”说到举止怪异,想起自己,不禁有些哀伤,接着说:“为何会找不到两情相悦之爱侣?依在下之见,定然是兄台眼高手低,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之故。”
无策抬头看我,说:“我要求不高,只要看得顺眼就行,但。。。。。但我就是没法与她们打交道。”
我又说:“若肯放低身段,便会发觉,其实陋巷之中,亦有知己,比如那些个邻家年逾五十的阿姨大妈。。。。。。”
他像是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又说:“而且。。。。今天与星落小姐碰面的时候,我发觉。。。。自己那里好像不管用了。”
我一听乐了,惊喜的喊道:“兄台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隐疾?定然是平时不加节制,独享那被窝隐房之乐。唉,幼稚无知,不知这精血之宝贵,**恣意,到头来还是糟了报应不是?”死命搓着手,面露笑容,喜不自胜。
他见我嘲笑,心情跌落谷底,仿佛羞愤欲死,我一见他如此抑郁,连忙劝道:“其实这病症也并非难治,病因乃是因为头脑紧张,思维紊乱,以至于阻塞了生理反应,若能将脑中阻塞消除,便能唤醒睡狮,龙翔九天。”
他苦笑着说:“老兄说的容易。”
我说:“若兄台不弃,在下精通按摩之术,不如由在下替兄台疏通疏通经络?”我想替他按摩灵台、阳关穴位,让他情绪高涨,自然能重获雄风。
他一听,脸上表情惊恐万状,刹那间坐得离我远了一米,却仿佛相隔天涯海角。他尴尬的说:“我。。。。。我喜欢女人,抱歉。”
我说:“无妨,无妨,在下并无歧视,两者一视同仁。”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连摇手,说:“我前面是开玩笑的,我没毛病,什么毛病没有。”
我直勾勾的瞪着他问:“当真?老兄可不许隐瞒。”
他大声说:“真的,真的,别过来!”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反复无常,口若悬河,品行可实在差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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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着他穿街绕巷子,走了整整大半夜,好不容易来到紫花园的洋房那儿,冬季寒冷,这里树叶落了一地,树木凋零,四周一片冷寂,他望着雪公子的豪宅,露出敬畏的神色,问我说:“面具先生,这儿就是血族的老巢么?”
我点点头说:“没错,老兄只管跟着在下走便是。”
门房老头放我俩进来,唠唠叨叨,啰里啰嗦,完不把我这个资深猎人放在眼里,但我也不敢得罪他,只能陪着笑脸,小心奉承,以免他将来刁难于我。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等卑劣小民最是小鸡肚肠。
那位名叫乔尔贝多的管家得到消息,衣着整齐的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并无倦容,不知是他还没睡着呢?还是他醒的特别快。他是个人类,但由于长期侍奉桑吉特·缇丰王子,因而也养成了这样昼伏夜出的习性。他说:“面具先生,这么晚来,是来参加转生仪式的吗?”
我点头哈腰说:“在下受雪公子委托,将这位老兄带到此处,不知轻蝉小姐回来了没有?”
乔尔贝多拘谨的问:“是说厄休拉·蔷薇女士吗?她至今尚未现身。”
我一听之下,不由得忧心忡忡,喊道:“劳烦将这位老兄好生安置,在下要去找轻蝉小姐。”
他说:“厄休拉女士是罕见的妖魔,面具先生不用过于担心。”这人固执的很,偏偏要叫别人的洋名儿,人老了之后,这点变得异常令人讨厌。
我挥挥手,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跑去,谁知刚刚踏出大门,见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轻飘飘的从空中降落到我面前,穿着白色大衣,一头短发,身上沾了不少鲜血,但一脸轻松的模样,不正是我的女神阁下吗?
我呆呆的看着她,她笑了笑说:“说了要相信我,我遇到过比这儿更危险的局面,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大喊一声,将她紧紧抱住,她大笑一声,嗔道:“好啦,别这么用力。乖,乖。咱们去见缇丰王子吧。“
我问:“有没有受伤?”
她说:“吸了血,伤口已经复原啦。”
我说:“我不信,要好好检查一下!”
她笑着说:“敢,信不信我打烂的兽爪子。”
她这么一威胁,我还哪敢逾矩?她脱开我的怀抱,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双手插在衣袋里,优雅的朝豪宅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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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的最深处有一个圆形的会议大厅,几乎和小型的电影院一般大小,一圈座位,围着中央的舞台。此时亮着幽暗灯光,仅仅照亮了大厅正中的仪式台,我们两人带着莱无策走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