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棠一把揪住只醉妖的耳朵,凑近他大喊,“再敢帮那傻叉说一句话,信不信本座抽了你的骨头炖汤?”
有时候她是真怀疑,醉妖这家伙是不是她哥安插的卧底,怎么什么事情都会想着帮他说话?
“诶呀!我靠,放手放手,陛下!我错了!”醉妖疼的吱哇乱叫,这都这么多年了,司棠怎么还是改不了揪他耳朵的毛病。
小时候也就算了,可现在他们都多大了?
虽然……从被她救下那一刻开始,自己就是这个样子,但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大了,又当着这么多鬼的面,总得给他点面子呀。
刚刚她就接收到了夜冥的传讯,这件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关乎到她那个已经消失许久的王兄。
按理来说,就算北晔要赐予第一任帝后可以修炼的权利,但这种秘法可以通过神识传递,绝对不可能会留下什么面功法的。
凭他的本事,就算那帝后二人都是榆木脑袋,他也可以通过自己的神通强行把这些灌进他们的脑子里。
北晔虽然蠢,但好歹也是前任的地府之主,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利弊的,若真让这些凡人一个个可以成仙,那六界还不乱了套了?
可若真是他留下的功法,等那龟孙回来的时候,自己不介意让他尝尝下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但是,若是有什么东西陷害他?那自己不介意让那玩意儿循环着被雷劈。
醉妖有些无语:你每次都这么说,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哥可是位于你之前的世间第一只大鬼。整个地府都是他造的,又怎么可能会怕下十八层地狱呢?再说你俩特殊,六界上下,就没有你俩不能去的地方。
“既然这件事的原委已经知道了,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司棠看向北钦,满眼全是嫌弃。
北钦挠了挠头,这么明显嫌弃的眼神他要是还不明白,看不懂的话,那他之前就白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几只是什么鬼,但肯定比他厉害,毕竟自己做了几百年的鬼了,好歹也会了点法术,可居然在他们面前连呼吸都觉得恐惧。
司棠白了他一眼,更加嫌弃了,扭头看向旁边,“醉妖,发现了没,这里的阵法?”
“百魂阵!在这座山上,周围八个方位有着四百年的桃树,这八个位置正好对应了八卦阵,但凡是死在这里的人,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座西凉山。”
“所布阵的,至少活了也有五百年以上了,就是不知道他所布阵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想跟咱们地府对着干嘛?”
醉妖有些讪讪的看向司棠,心底有些幸灾乐祸,哎呦我去,这还是头一回见这么不要命的,竟然敢在这女魔头的地盘上对她的鬼动手。
这座西凉山上这么多鬼魂,按理来说该轮回的轮回,投胎的投胎,就算有些鬼生前犯了错,不能轮回,不能投胎。那也是要在给地府打工的。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教训?还被困在凡间这么多年!
“管他是什么目的,敢在本座的地盘上耍这样的把戏,那本座定要将他找出来,抽筋剥皮。”
她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醉妖算是习惯了,可云想棠和北钦却吓得发抖,尤其他俩现在还是鬼魂的状态。面对鬼帝,更是有种从心底而受到恐惧,感觉魂魄都在痛。
“北钦,你是怎么死的,应该不用本座再说吧?”
突然被点名,北钦一个咯噔,然后连连点头,“小人知道!”
开玩笑,她连自己老爹老娘那年的事情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呢?
当年,在功法被盗后,他作为唯一的太子,领命追捕,结果还没有追出这座山,就被人给弄死了。
从那以后,就被困在这里,无论他怎么做都出不去,甚至想过给他老爹老娘托梦,都无法做到。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会觉得西凉山恐怖阴森,开玩笑,能不恐怖阴森吗?一座山上成千上万只鬼,不阴森才怪呢。
司棠抬手施法,墨绿色妖异的光围绕着她,凭白给她妖媚的面容增添了一抹邪气。
四面八方黑压压的鬼影朝这里聚拢,突然,地面开始晃动,慢慢的,一扇暗红色的门从地面升起,门的边框全是骷髅,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随着暗红色的门被打开,白色的雾气流了出来,里面发着绿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个黑影。
待他们走近一看,是一黑一白,他们走到门口,站立左右两边,黑的那个出声,冰冷而严肃,“何人竟如此大胆,竟敢在人间开启鬼门?”
“本座开的,你有意见?”司棠看着那两个,别提多嫌弃,怎么她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蠢呢?
黑的那个一愣,“你是何人?竟敢擅自开启鬼门?你可知,这是何等的大罪,将你抽筋剥皮千百次也不为过。”
黑家伙越说越起劲,司棠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催动法力,准备在下一刻给他一击:罢了,这么个蠢货不要也罢,等回去后就罢了他的官。
倒是白的那个没有这么冲动,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怎么感觉那女的很眼熟呢?
再继续看:卧槽!妈耶,这这这,这特么不是……
“小黑!!”
黑家伙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逼逼叨叨,扬言要教训司棠,说着就准备动手,白家伙和醉妖同时出声。
醉妖愤怒道,“黑无常,放肆!瞎了你的狗眼!怎么?这么多年了眼疾是越来越严重了?敢在司棠陛下跟前放肆!”
傻逼玩意儿,是不是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上一个敢这么跟这女魔头说的鬼,已经轮回几世了吗?
“你?你又是谁?”黑无常凑过去,距离他只有一尺的距离,在看清他的脸后,吓得连忙后退好几步。
“醉醉醉——醉妖大人?!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憨批,老子是陛下的首席判官,自然是她在哪我在哪!”说着,他语气严肃起来,看向黑无常,“冒犯司棠陛下,还不快滚过来赔罪!”
这回,就连刚刚的白家伙也震惊了,哦不,应该是白无常,他押着黑无常跪在司棠面前,瑟瑟发抖,声音都在打颤。
“陛陛陛——陛下!属下眼瞎,属下该死,陛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