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内,市井巷尾......
“你听说了吗?靖王府时隔多年后准备近日再次开办诗会了!”
“这还能有谁不知道的?最近大街小巷都传疯了,大家伙儿聊的都是这件事情。”
“你说二皇子殿下这次还会参加靖王府诗会吗?”
“啧......这......大概是不会的了,毕竟人家二皇子殿下如果再参加,哪里还会有学子敢去登台?这不属于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现眼吗?”
“说来也是,不过也不知道这次靖王府诗会还会不会再出一匹黑马......”
“哈!那咋可能!老王,你真以为门生不如狗,诗仙满地走啊?这次诗会的热度还是全靠二皇子殿下上次的绝唱呢!”
“可是听说这次诗会背后有政权斗争,连太子殿下......”
“!!!谨言!!!老王啊!你他妈......我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你是真打算把我脑袋往刑场上面送是吧......”
靖王府诗会的再度举办,让这次朝野上下的关注度犹胜于上一次,大抵是李承泽的将进酒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众人都纷纷议论着,李承泽再次以莫名其妙的姿势重登南庆话题榜NO.1......
昱阳宫中,李云睿优雅的侧坐在软塌之上,手法娴熟的泡着茶,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尽现美人美韵。
李承乾站在茶桌前,束手默默的等待着李云睿开口。
只见李云睿似浑不在意眼前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自顾自慢悠悠的做完品茗的最后一个步骤,这才转头看向脸色难堪的李承乾,开口道:“哟,太子殿下来了,晚秋,快给太子殿下赐座。”
赐座!
这个词如尖利的刀芒狠狠插进李承乾的胸膛,虽心中有无穷的怒火,可脸上也丝毫不敢表现,只是讪讪的笑了笑,艰难的坐在了长公主的“赐座”下,眼底深处却有无尽的寒意。
李云睿开口道:“太子殿下,私约范闲见面,为范闲搭台唱戏,你这算是和范闲,沆瀣一气吗?”
一句话令李承乾瞬间如坐针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道:“姑姑......长公主,您可能是误会了,我和范闲两人之间绝无有私通的嫌疑,只是范闲这次给我提的计划,我认为可行度挺高的,这才擅自做主没提前告知长公主,还请长公主,责罚。”
李云睿端起茶杯,听完李承乾这一通解释,淡淡笑了笑。
“太子殿下现在的话,几句真?几句假?小女子我真是不敢随意乱猜......你先说说范闲的计划吧。”
李云睿说完,纤纤玉手轻轻将一则令牌敲在案板边发出声响,是太子令!
李承乾看见后不由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李云睿绝对是他见过最有心机且手段狠辣的女人了,说不定以后最危险的敌人不是李承泽,反而正是眼前的这位长公主!
这不禁让李承乾对看似人畜无害的李云睿忌惮起来......
“好的,长公主,范闲的计划是这样的......”
李承乾的态度很好,在李云睿将太子令拿出来的那一刻,李承乾几乎就是全程站着身子向李云睿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不敢遗漏一丝一毫如实汇报出来的,这模样就好像李承乾已经认命一般,彻底将李云睿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至少李云睿目前是满意李承乾这个态度的,默不作声的将太子令收入怀中,这才笑眯眯开口道:“承乾,这个计划很不错,不仅不用耗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能够让他二人自相残杀,果然,我的眼光从来就不会出错,你比李承泽强太多。”
李承乾虚伪的笑着附和道:“长公主才是掌舵人,我不过是听从长公主的建议行事,这点微末功劳岂敢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