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范府。
陈安春(老夫人)在经过几日的休养过后,终于恢复了所有的精气神,已经能够一个人独自下床走路了。
范建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庆幸回来的及时,如果老夫人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估计范建这一辈子都将无法原谅自己,自责为什么当初要把老夫人独自留在祖宅......
户部尚母亲遇刺,当这一则消息传进儋州县令的耳朵里时,吓的当场冷汗就如瀑布瞬间流满了全身,立马亲自带队赶到了澹洲范府之中,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如捣蒜般磕头,痛哭流涕,狂扇耳光,怒骂自己治安的无能......
一方县令,在古代被尊称为父母官,担负着县内政治,经济,军事,审判等多个方面的事务,如今却跑到范建府上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安春是他的母亲,如果今年朝堂上举办孝子贤孙的选举,那就连我都要为其狠狠投上一票......
在儋州县令都快要把额头磕出一个坑时,范建这才叫停,儋州县令立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向范建承诺,一定会破案,不仅要破案,而且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会把凶手缉拿归案!
可惜......
幕后凶手是影子......
影子是何等人?
那可是陈萍萍的贴身随从,监察院六处主办,更是有天下第一刺客的称号,实力直达九品上境界。
如果这般人物都可以被当地一个小小的县令破案并捉拿,那影子这辈子就算活到狗身上去了......
结果自然是不出所料,儋州县令亲自带队,却连一根毛的线索也找不到,如今的儋州县令每天是茶不思,饭不想,短短几天的时间双鬓已经花白,听说现在已经患上重疾,就是在病床上也时常忘神念叨着:“不......不......这一场大病浇灭了我的仕途梦......”
虽然陈安春目前的身体已无大恙,可范建却是越想越后怕,在陈安春能下床走路的那一天,范建便立马叫柳如玉收拾好全部的行囊,准备离开儋州返回京都,陈安春心里本来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范闲,所以便同意了和范建一同前往京都居住......
说完澹洲范府的插曲之后,我们重新开始讲到上一回的末......
“少爷?你是叫范闲少爷还是叫我少爷?”
李承泽眉头微微一皱,感觉熟悉的凌乱感又重新涌上心头。
范闲同样一脸不解的看着高达,也没搞懂少爷这个称呼从何而来。
只有高达一脸兴奋的看着李承泽和范闲,解释道:“二皇子殿下,我是范建大人的贴身侍卫呀,范闲作为范府大少爷,我自然也该称呼范闲为少爷,我还很崇拜二皇子殿下您的诗和写的小说,前段时间听到传闻称您和少爷决裂了,我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谣言,您和少爷这不关系好好的吗,嘿嘿嘿......”
高达的话一说出来,李承泽浑身犹如坠入了冰窖,通体的冰冷使李承泽脚趾都抓地了......
李承泽看过原剧,可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其实自己也只能记住原剧中的一个大概,很多人物关系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加上自己穿越的变故导致许多原本的故事线发生了改变,李承泽也就没再过多关注,直到现在才猛然惊觉,高达是范建的贴身侍卫,那岂不是就是说明......陈萍萍知道范闲也和自己在一路......
李承泽僵硬的转过身子看向范闲,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你......你......不是偷偷跟过来的吗......难道你被发现了......还是说......你大嘴巴和别人说漏了消息......”
范闲也觉得不可思议,懵逼开口道:“我......不知道啊......我......没说啊......就你的两个手下知道......”
李承泽又转身看向王启年和邓子越,可是两人都纷纷摇手表示绝对没说,两人心里都清楚,李承泽和范闲私下经常来往,可在外人面前却表现出反目为仇的样子,说不定有什么大事在谋划,这种事情绝对是不能说的,哪怕李承泽没提过,两人也明了这其中的门道......
李承泽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高达,此时的高达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只是发现场上的气氛冷了下来,一时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呵呵......范闲......咱们这陈院长和范尚,可当真不简单啊......”
范闲听到李承泽的话,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开口道:“嗯......他们在监视我们......说明......他们早就知道我和你要一起去北齐了,这才让我爹的贴身侍卫陪同我们一路护送。”
李承泽微微摇了摇头,总感觉有什么线索被自己忽略了,可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耸了耸肩,开口道:“无妨,既来之,则安之,先赶路吧,马上天就要黑了,看看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找一家客栈休息,外面怪冷的。”
说完,李承泽便转身上了马车。
此刻,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宛如一抹羞涩的腮红。野外一片静谧无声,只有寒风凛冽地呼啸而过,冰冷的气流无情地吹打着人们的脸庞。这种氛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诡异,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蔓延。
众人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他们不愿再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纷纷登上马车,准备继续前行。然而,他们却没有察觉到,就在第一辆马车上,车窗的缝隙处,肖恩的眼睛正透过黑暗,死死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