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岳翎微皱眉头，显然她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事。
接过，当看到钟馗二字时她目光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轻轻念出了作者的名字。
“聊斋先生。”
“这是我的笔名。”
张九阳笑道：“我先前说得都是真的，我确实想当一个小说家，这个故事也是我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很多斋掌柜都对它赞不绝口，只可惜大乾不让写鬼神之事。”
“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对它网开一面。”
张九阳也是没办法了，观想图每赐下一次传承，需要的香火神力就越大，现在云河县的香火已经跟不上了，这么久了观想图却没有半点变化。
私自传播信仰会被当做邪道处理，走化路线又被上面禁绝，没有哪家斋敢印刷他的。
因此即便他抽空写出了这本《钟馗捉鬼传》，也依旧没有流传开来。
每当这时，他就总会想起和老高的那次配合，在官府的全力支持下，几乎一夜之间就拿下了云河县一千多户人家的香火之力。
怎一个爽字了得！
如果朝廷能将钟馗册封为正神，允许百姓公开祭祀，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张九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先将钟馗的故事流传开来。
岳翎也不掌灯，就在月下翻阅起这本来，一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毕竟她自小就爱舞枪弄刀，对看并不感兴趣。
但没过多久，她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张九阳见状微微一笑，这本可倾注了他的不少心血，不仅融合了许多钟馗的民间传说，还做了一些改动，使其兼具爽的特质。
在这个通俗小说才刚刚萌芽的世界，突然读到一本爽，还是别人不敢写的鬼神题材，会是什么体验？
岳翎的神情便已说明了一切。
一页、两页、三页……
原本只是想看几页的她，竟然不知不觉看了小半本，时间静静流淌，她的神情也在不断发生变化。
时而皱眉，时而舒缓，时而激荡。
已经全身心沉浸于其中。
“好！”
当读到某个地方时，她拍案叫绝，道：“好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志气！”
张九阳咳嗽一声，某些地方，他确实剽窃了一些网的经典桥段。
阿梨则是羡慕道：“九哥九哥，我也想看！”
西游记已经讲完了，她非常渴望新的故事，可惜识的字太少，看不懂那本。
“等以后跟你讲。”
张九阳心情大好，看这样子，岳将军很有可能会同意。
谁知岳翎却突然合上籍，望了他一眼，道：“不能。”
张九阳顿时有些失望。
“我不能再看下去了。”
岳翎摇头道：“看你这竟让我差点忘了时间，没想到，你真是一个厉害的小说家。”
“那岳将军，你同意了？”
张九阳的声音透着一丝期待。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
“第一，部分地方要做出修改，比如罢免钟馗状元之位的人，不能是我大乾太祖，可以改成前朝皇帝。”
“理解，没问题！”
张九阳美滋滋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来这事成了。
“第二……”
岳翎凝视着他，淡淡道：“我要你做我的外围。”
噗！
张九阳差点将茶水喷出来。
做什么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