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邮局门口原本还在犯愁,这个车就这么放在门口要是丢了可咋整,还在纠结中,就听见身后有人开口:“你是来取包裹的?速度还挺快。”
回头一看,之前给她送包裹单的邮递员推着自行车进了邮局,他把车锁在车棚里,把邮递包背到身上,冲她一伸手:“你的车停在这儿要是没人看着,等一会儿你出来可能就没了,虽说我们这儿治安还不错,但这大喇喇放着没人看的话还是有风险的,你得包裹单给我吧,我给你取过来,你在这儿看车。”
景艳很是惊喜,连忙把单子递给他:“那就麻烦你了同志。”
邮递员摆摆手:“没啥麻烦的,要不是包裹太大,我之前就给你带过去了。”
他进了邮局不多时就抱、挎、扛的带出来三个大包裹,景艳连忙上前接了一个过来,三个包裹都放上车,邮递员说:“给,这是回单,一共三个包裹全了,你回吧。”
景艳连声道谢,邮递员已经转身回去了,看着板车上大大的三个大包裹,景艳叹了口气,认命的推起了车往家走去,把东西丢在大门里头,关上大门,就去隔壁敲门,隔壁的女人很快就过来开了门,看见景艳来还车还有些惊讶:“这么快就用完了?”
景艳点头:“嗯,用完了,多谢你了同志,要不是借到车我这回还真不好把东西带回来。”
女人随意的摇摇手:“没事儿,举手之劳。”说完就把大门敞开,景艳把车推回原来的位置,连忙出来,那女人也就笑笑,便把大门关上了。
景艳回了家,把包裹一个一个拖进屋,里面的被褥都重新叠好按照薄厚放进了柜子,衣裳也按照季节重新叠好放进了衣橱,等收拾完了也累的够呛,果然,她是越来越懒散了。
在家里忙了几天,终于把酸菜腌进了缸里也到了周末,想到何志军说半月左右放一次假,明天就是周末,一大清早从床上爬了起来煮了两根红薯对付着吃了,拿上那仅剩的三斤肉票和五块钱趁早出了门。
到了供销社,肉摊处已经围了不少人,卖猪肉的问要多少,一刀下去准头还真是不错,好容易轮到景艳,卖家问:“要多少?肥还是瘦?”
“三斤,五花肉,肥瘦相间。”
一条肉被割了下来,一上称,嗯,不多不少,“三斤肉票,两块五毛钱”,景艳交了钱票就把肉丢进挎篮里,挤了出去,又在烟酒专区买了一瓶北大荒白酒,一块三,交完钱,摸着兜里剩下的一块二,景艳幽幽的叹了口气:“这钱,啥时候都不经花啊!”
回到家盘算着这肉要怎么做,今晚何志军应该就能回来,明晚或是后天早上回部队,那这些肉最少要吃三顿,手起刀落把肉给分解成了三段,一顿一段,完美~
拿盆和了点面,揉好了醒一会儿,等下擀面条,切下来一点儿肉剁碎,切了两根青椒,又切了段儿大葱,先起锅烧油,下了姜末后丢进肉末,炒变色了再淋一点点白酒,再炒香,辣椒丢进去翻炒两下,舀了一点儿大酱加了些水烧成卤,把肉卤盛了出来。
面醒的差不多了,揉好面,用擀面杖给擀成薄薄一张大饼,折成几折后用刀切成细条,再撒点干面,把面条抖散,水开后下锅煮个三四分钟捞出来,拌上肉卤,一个字儿,香!
在家里无所事事确实有些无聊,景艳想起来当初跟四姐学的织毛衣,虽说技术不咋样,但要是织毛衣,普通的菱形块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结婚的时候婆婆给了她五六斤的毛线,这回四姐一起给邮寄过来了,不浪费的话两件毛衣应该是够的,要不,给何志军织一件毛衣练练手?之后给自己也织一件毛衣,嗯,想到就干,把收到橱柜里的毛线和枳针翻了出来,起针,等等,四姐那时候说成年人起多少针来着,三百四十针还是三百八十针?景艳实在是想不起来,“算了,按多的来,肥点儿总比勒人好。”景艳很是痛快的起了三百八十针。
织针每一下力度要一致,这样织出来的毛衣才会平整,花纹才会对称,可这个对于景艳来说,太难了,差不多的就织过去,感觉差的多的或是漏针的就拆了重来,等景艳终于把腰线边儿织出来的时候天色都暗了。
景艳揉了揉脖颈,抬手看了下手表,一惊:“妈呀,这都四点了”,连忙把织针丢在炕上,趿拉着鞋先去把大门的锁给打开,这才回屋准备做饭,大米洗好放进蒸屉先蒸上,白菜洗干净切成片,菜帮和菜叶分开放,五花肉切了七八片薄片,剩下的切成筷子粗的条块儿,
土豆拿了两个去皮切成滚刀块儿,再把干辣椒、葱姜蒜、八角、桂皮、香叶、冰糖、酱油、盐这些调味料准备好,看看蒸锅里的米饭差不多熟了,换上炒锅,炒个酸辣大白菜,再来一个五花肉炖土豆,完活儿。
景艳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完全没注意到已经进了家门的何志军正半靠在门框边儿看着她,他这段时间工作密度很大,精神一直紧绷着,现在看见手忙脚乱忙活着的媳妇儿,一直紧绷的神经貌似松缓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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