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正在做美梦的夏良杰,万万没想到遭人暗算。
身上猛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去球!遭人算计了。
出于本能反应,他尽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没有被控制的双手,用尽全力去拉去扯去掰那双按住他头的手。
忍着身体被不断击打的疼痛,终于掰开了一根手指,然后紧紧握在手里,用力将那一根手指猛的再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随即伴随一声惨叫“啊……”手瞬间松开了蒙头的被子。
夏良杰迅速扯去蒙头的被子,此时走廊的灯光透过门口,让他模糊看见四人执短棍棒从门口逃跑。
扯去被子瞬间他大口呼吸着,本想起身追赶,无奈全身疼痛难忍,他咬着牙下了床,将门关上并拴住,以防万一再来个回马枪,不被打半死也被打废。
整个挨打过程,夏良杰咬着牙没发出一句声音,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给闷死了,只要能呼吸就有机会。
此时整个宿舍的人都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谁叫了一声?”
“好像有人进咱宿舍!”
“啊!熄灯后我把门拴住了!”
……
夏良杰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好像记得熄灯后是有人把门拴上了,他离门最近,他还坐起来专门伸手摸了一下,确定是拴上了。
他如此谨慎,是因为他身上的钱多,汪锋借给他的五百元,林静叶借给他的一百元,还有冯军分给他的三百元,足足有九百元,刚进厂他也怕宿舍招贼。
夏良杰也顾不上疼了,躺在床上在想:门都拴上了,怎么进来的?窗户是开着的,但是有钢筋护栏也进不来呀,从窗户手伸进来开门栓,也不可能,没那么长的胳膊,……有内鬼,他妈的!宿舍内肯定有人打开了门栓。
他清楚这是有预谋的打他,今天刚进厂,他们预谋应该是晚上临时的。
宿舍是晚上十一点半熄灯,他是十点多回到宿舍的,他拿出日记本,开始写今天一天所见所闻和感悟,他靠在墙上,基本上能看见所有人进出宿舍,因为他的床没有围凉席和纸壳也没挂帘子,主要是他的床在门口。
他闭上眼好好想了一遍,他回到宿舍到熄灯前有几个人出去过宿舍,好像只有对面下床那人有人过来叫他,出去没多大一会就又回来了,内鬼八成是他!
来日方长,目标有了以后再说。
接下来他在考虑早上能不能爬起来去上班!他动了动胳膊腿,感觉还行,没有伤筋动骨,双手在头上和脸上来回摸了摸,心中还庆幸没打头和脸。
他浑身疼的无法入睡,就迷迷糊糊地翻来翻去。
隐约听见有动静,便机警地睁开了眼。
在微弱的光线中,只见对面下铺那人拨开帘子,轻轻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栓并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把门轻轻关上。
此时所有迹象证实了夏良杰的猜想,此人便是内鬼,至于为什么半夜出去,就不得而知了。
夏良杰为转移身上的疼痛,他开始想女人,想马琼琼,想付国云,想梅小花,想她们的身子,如果不穿衣服,抱在怀里是不是比还要软软宣宣……
想着想着还真有效果,他竟然睡着了!
早上闹钟还没响,方青山方青坡兄弟二人就开开心心地来找夏良杰去吃早饭。
“杰哥!杰哥!起床了!”
方青山喊了两句见没反应,于是一一边高高掀开被子一边笑哈哈地说:“太阳晒着屁股了,还不……起……床。”
兄弟二人愣住了!只见就穿了一条大裤头的夏良杰身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
方青坡看见伤成这样的夏良杰泪都掉下来,他抱着夏良杰的头摇晃着喊:“杰哥!杰哥!你咋了!醒醒呀!”
“青坡!你哭啥?”夏良杰终于被喊醒了。
“杰哥!你身上咋了?”
方青山也着急地问:“到底咋回事呀?”
他艰难地坐起身,看着身上从上到下青一块紫一块的,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哎呦!我日他八辈呀!这几龟孙下手够狠呀!”
方青山方青坡兄弟二人分别给他拿裤子衬衫。
“赶紧穿上,怪吓人的!”
“不能让别人看见了!先穿衣服再说!”
夏良杰咬着牙艰难地穿好衣服鞋子,在宿舍试着走了两圈,还是乐呵呵的笑着说:“走几步好多了,没啥大碍!就跟麦天往屋里扛几十袋子小麦一样,累得浑身疼!”
方青坡说:“到底咋了?”
“半夜里有人拿着短棒短棍,把哥的头用被子蒙着打了一顿!”
两人瞪着眼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夏良杰看着他俩的表情,以为脸上也有伤,拉着方青山便问:“青山!是不是我脸上也有伤?”
“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这几个龟孙还算讲武德,没打脸!”
“杰哥!咱第一天进厂,谁也不认识,能得罪谁?是不是他们打错人了?”
“我也这么想呀!可是这帮孙子出手这么狠,不可能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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