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恭敬的行了礼,当了这么多年的副官,学会察言观色是一种本能。
此时汉斯看到自己的绝对上司脸上满是高兴,“统领大人,我有一些不理解。”
周娉看着壁炉里的火焰,而心里也早已心花怒放,就像黑色的眼珠子里,映照的熊熊烈火。
周娉扭头看着汉斯,点了下头。
意思很明显,说来听听。
汉斯点了下头,“真的不对北风城的叛军展开追捕吗,我们来时接到的王命。”
要知道每个统领下面的副官都是统领直接任命,既方便了工作的一致性,又间接的放开了统领在地 方 上的绝对权力的指引。
那就是连王权都不想过多的干涉统领的自 主 性。
但自主并不意味着专 权,因为统领和王国的关系是相 连的。
汉斯这么说绝对不是在拿王命说事,而是真心的为周娉的这个系统提意见。
周娉重新坐回办公桌,收起了刚才外露的情感,现在周娉的脸上只能看出智慧和气质。
“我们不用派这些护城军从温暖的兵营里,在冰天雪地去和这些熟悉当地环境的人战斗,就能收回6成的粮食和王权的脸面。
虽然看似软弱,可是我视察过兵营,这些人完全没有战斗的能力,都是一帮找关 系过来混 日子的废物。
在离王权最远的城邦欺负一下当地人罢了。
真打起来靠我们带来的100多号人,起不到任何决定性作用。
到时候受苦的是这些毫无关联的穷苦人。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在北风城的东北边北境城,也是我们王国的最北边,那里终年冰天雪地,渺无人烟。
只有穷困潦倒的人才会去那边捕杀一些野兽,给自己或是家庭成员缓解饥饿。
也只有当他们的家人饿的哇哇直哭的时候,他们才会不顾生死去到那种地方。
而我们待在四面不透风的房子里,还烧着他们做饭才用的木柴,也许他们连木柴都没有,这是多么的 讽 刺。
依据密探来报,那里的一座没有名字的山里,经常看到身披铁甲的人到处走动,凡是接近的人都被那人用一种光束穿透,当场死亡。
而北风城的叛军是我们很好的向导。
我想这才是我们眼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而一个和睦的北风城,是我们的后方,联合起来等于多个朋友,而树敌我们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听完统领的话,汉斯羞愧的低下了头。
周娉喝了口咖啡,“晚上你陪他们吃饭,态度随和点,我们只是身份的不同,本质上我们也没有多高贵。”
汉斯依然低着头,走出门关好房门。
——
晚饭时玛莉苏给我和艾琳娜端来了一桌子吃的,艾琳娜披头散发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平 日里的端庄。
小姑娘坐在了我们对面,显然是有话要说。
因为前天和昨天她放好饭菜,就非常识趣的下楼了,临出门时还不忘,偷瞄一下房间里褶皱的大床。
我看在眼里,但我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艾琳娜虽然披头散发但是神智和以前没有任何不一样,甚至我认为她反而更聪明了。
因为在王都的时候,我说什么她都会照办。
现在她更多的是怀疑我所说的,是不是我原创的一些邪门歪道。
艾琳娜端着碗看着玛莉苏,“说吧。”
玛莉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琳娜,“我想跟着叶哥哥去鹿城酒馆找我姐姐,顺便在那里找份工作,我马上16岁了,总不能一直这样闲吃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