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默默往后挪了挪,“咱们还是不了吧。”欲言又止的看着张无思。
“怎么了?你是伤哪儿吗?”张无思问。
马默默指了指张无思,“你不觉得恶心吗?你闻不到吗?”
她变出一面镜子给张无思看。
张无思凑过去。镜子里的自己满身血污,最重要的是,脸上,头发上还有黄白相间的粘稠物体。她回过神来,用力一嗅,腥臭扑鼻。
“呕。”张无思扭头,吐了一地。等她缓了一缓,那股难以描述的腥臭味,还是在她身上围绕,“真难闻啊,这也不止血腥味啊,这些是什么啊,不会是脑浆吧?”
张无思看向马默默,她俩对望一眼,同时扭头,“呕。”哗啦啦吐了一地。
张无思边呕边向马默默那边爬,“来,抱一个,我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干干净净的。”
马默默惊恐的往后退,“吧唧”一声,手压倒滑腻腻软乎乎的东西,她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抬起手一看,是丧尸脑袋炸开,被崩掉的头皮,上面还有丝丝长发。“呕。”
“嘿嘿,抓到你了。”张无思往马默默身上一扑。
“呕。”两个人同时作呕。
她又在马默默身上蹭了蹭,本来想蹭干净。脸上粘稠的液体微干凝固,上下蹭开的时候,液体爆开的感觉更为明显。
“呕。”两个人同时作呕。
“求求你了,放开我吧,我受不了了,太恶心了。”马默默说。
张无思从怀里抬头,看见马默默一脸惨白,觉得差不多得了,准备从她身上离开。谁知,马默默正好看见张无思抬起的那张黄白红相间的脸,而且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神情一禀,扭头又吐了出来。“呕。”
张无思气鼓鼓从她身上爬起,“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你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马默默听完朝张无思手指的地方看去。一个没有脑袋的尸体,脖子稀碎的截断处正对着马默默,周身都没一块好肉,碎肉和器官在周围地上铺开,血液的轨迹都是炸开的,地上,墙壁上,甚至天花上还挂着零星碎肉沫。
“怎么样,厉害吧,我打的。”张无思骄傲的说。
“嗯,厉害。呕………”马默默夸了张无思一句,继续吐着,胃酸都给吐了出来。“走,我们快走,我不行了,你真棒。呕……”
她俩从3801,走进3802锁好门,虽然里面被搬空了,但是卫生间能用。
马默默让张无思走到洗手台那里,变出几瓶水和几条毛巾,“自己洗,好好洗,水管够。”又变出两套保洁员的工作服,“一人一套,还好有大码。”
张无思嘴里嘟嘟囔囔,干呕着擦脸,擦胳膊,擦手。
“有洗发水吗?”张无思问。
“当然有。”马默默变出酒店的洗发水,让张无思低头,给她挤洗发水。张无思揉搓头发,马默默拿起瓶装水,匀速倒水在她头上。
张无思头发洗完,用毛巾把头发裹住,再将身上的脏衣服丢到一旁开始擦身子。
马默默转过身,走到淋浴间,脱掉被张无思蹭脏的衣服,变出水和毛巾擦干净身子,换上保洁服,干干净净。
马默默走到客厅里,变出单人沙发,坐着等她。
收拾完毕,张无思从猫眼看没有丧尸,把门打开一条缝,对着走廊大喊,也没有丧尸出现。
两个人飞快跑过电梯厅,窜入3803,关门,上锁,用椅子抵住房门。
3803就是之前那个楼梯间正对着的房间,只有它还开着门。
张无思径直走进房间,面朝床,呈大字扑倒在床上,双手双脚上下划动。“啊,舒服,这软软的床。”她翻身,顺带把被子一卷,裹在身上。“终于结束了,我要好好睡一觉,我累了。”
“你头发还没干啊,好好躺着,把头伸出来。”马默默走过去。
张无思听话的把头伸出被子,像蛆一样拱到床边,头发放到床的边缘,自然下垂。马默默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
“我们对面还有丧尸呢,怕不怕?”张无思问马默默。她说的正是之前跑出楼梯间,被锁在楼梯里的丧尸,虽然现在它们没有撞门了。
“怕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有你能打,你挂了,我也挂了呗。”马默默说,“好好休息吧,这个门一般丧尸撞不开。”
“嘿嘿,不怕不怕,我肌肉丧尸都打得过,这种小丧尸,不在话下啦。”张无思得意道。“不过我要先休息一下,打一场有点耗体力。”
“我们今天过了,要不明天走了吧,我看真没救援了,富豪的直升飞机都能在天上乱飞,打枪都没人管。让我缓一缓,明天大杀四方……”张无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马默默把张无思头发擦干,走到门口,将大沙发挪到门口,变出棉被,守夜守到睡着。
第二天上午,马默默没喊张无思,让她睡到自然醒。
“昨天头发应该给你擦干了吧,睡醒头疼不疼?”马默默问。
“嗯嗯,擦干了,头不疼,睡得可香了,你真好。”张无思回答。
“洗漱一下,我们今天转移阵地。”马默默说。
马默默等张无思洗漱的时候,打开酒店的市宣传册,里面有市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做好了笔记。是张无思在睡觉的时候,马默默仔细研究了做的。
张无思从厕所出来,马默默喊她,“来,看一下规划路线。”
张无思看到上面花花绿绿的圈圈和线,“我去,你可真厉害啊,但是我有点眼花,你给我讲讲呗。”
马默默大体讲了一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