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金宝侥幸活了下来后,我们通过他口中和他的记忆,偷偷摸索到这里后,推测出来的。”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害怕了,如果你觉得我冒犯到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孟非夜朝着金宝满脸诚恳地道。先前,他确实是被金宝的脸给吓到了。他之前的反应,应该会让他特别难受吧。
“没没关系”金宝嗓音沙哑的朝着孟非夜道。
“你可以和我说说当年的事儿吗?他们是怎么将你带到后山的,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如果这会让你感到痛苦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说。”孟非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可以!”金宝看着孟非夜,满脸坚定地道。随后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那把剑,强忍着痛苦和恐惧,朝着孟非夜娓娓道来:“那日我从学堂回来,村里的玉福树说我爷爷上山摘草药摔倒了,让我赶紧和他一起到山上将他扶下来。我从小就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爷爷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也没多想,跟着他就匆匆往山上去。
可去到一半的时候,我便意识到不对劲了。那里分明是后山,平日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跑到后山之中。他又怎么可能,到后山去采药呢?
我问了玉福叔,他说他和我爷爷偷偷到了后山采名贵的草药,就是怕被其他人发现,他才不敢声张,所以找到了我让我和他一起去救我爷爷。
可谁想,一到后山,我就被他们打晕,再醒过来时,就在这个山洞了。我看到祭司在作法,没多久后,他们把我扔进了池子里,割破我的手腕,朝着这个剑上放血。
我好怕也好痛,后来我越来越冷,渐渐地就没了意识。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却没想没死成。等我醒来时,我脸上和手上传来了剧痛,有野狗在啃咬我的鼻子和耳朵,我忍着痛意,将他赶走了。
于是我一点一点的朝着山下爬去,爬了好几日,饿了我就吃山上的野草野果,渴了我就喝露水、雨水山泉水。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在山上躲了不知道有多久,才敢下山和爷爷相见。
爷爷知道后,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村民眼前,更不要被他们发现了我还活着。爷爷将我放置在山中,替我治伤。我虽然勉强活了下来,却成了这个鬼样子,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爷爷从那时候起,便开始装疯,他装了十年,我也就多活了十年。这十年来,我和爷爷一点一点,摸清楚了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老先生,你们村子的人,应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儿的吧?”孟非夜听后,朝着刘满问道。
“不知道,有将近一半的村民是不知道的。不然这些孩子失踪,他们一定是会发觉不对的。”刘满摇了摇头,朝着孟非夜道。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吧。”孟非夜满脸紧张地道。
“放心吧,村子里都是官兵在搜查他们,这里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有一句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刘满朝着他宽慰道。
“老先生,你们村子里的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那山上那些其他的人,又是从哪来的?”孟非夜朝着他,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们是岭南边境人,往上追溯的话,我其实是百越人。只因为常年战乱,躲到了岭南边境。我们的祖先,曾经是百越的大将军,也是战败后,他带领着我们躲到的岭南。后山那个雕像和我们口中的天神,就是他。
后来,百越大败。成为了你们的附属国后,他带着我们的祖先,迁徙到了这里避世。他害怕被外人发现害怕再次惹祸上身,所以定下了不与外人接触的规矩。他弥留之际,还不断叮嘱我们的祖辈,万万不能与外人有联系。
可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展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谁的提议和帮助下,开始大量制作兵器火药。而这些制好的兵器火药又运往了哪里,我们也变得而至。
但我猜想,这背后,一定与百越有关。可百越离这里这么远,这些原料这些人要想到这,没有那么容易的。”刘满朝着他,满脸沉重的道。
“你是说,我们的国家,有人与他们相勾结?”孟非夜满脸震惊地道。
“这也是我猜测的”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按理来说,您不应该是向着自己的国家吗?”孟非夜神色疑惑,朝着他小心翼翼地道。
“这么些年,一代又一代的,谁还记得自己是哪儿的人,都乱了,大部分的人也都不在乎了!我们只想在这安安稳稳的生活着,不想再担惊受怕了。当年我们的祖辈苟且活了下来,几百年过去了,哪还有什么家国大义。他们口中的那些使命也只是漂亮话了,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那些有心人开出的条件诱人,利益、权力熏人心罢了”
“这事儿,背后牵扯的关系太大了。他们能在这一直做这些事,还不被发现,只能说明我们的朝廷当中,已经有了想要叛国之人。并且,他的权势还不小。这么长时间,这股势力怕早就根深蒂固,即使我们发现了你们这个村子,也很难将他们连根拔起。”
孟非夜沉思片刻后,神色满是凝重地道。怕是他们到这来,也是那人一手策划的。即使当初南晓晓不提出,背后之人,也会想尽办法,让南慕景和南晓晓跟着一起来。为的,就是要将未来的储君,除掉。
这事儿,他得尽快告知许澜和南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