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为了什么而生?
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不喜欢与人平起平坐的感觉。
而那个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个男人,而非君……
晚宴定在雍和殿,酉时开始。
差不多快到时辰,凤天歌的轿子由远及近停在皇城东门,待她下轿,竟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东门旁边,抖成了一个瑟瑟的身影。
“你可来了!”容祁直接跑过来,左顾右盼之后靠近凤天歌,“我可以补偿你。”
莫名的,这话听着别扭呢!
“五千万两。”凤天歌举步走向东门。
容祁抽抽嘴角紧紧跟上,“就凭咱俩的关系谈钱会不会太远?”
凤天歌止步,将帖子递给守门侍卫,朝御花园方向转过去时却被容祁快走几步拦下来,“谈谈感情,谈谈这段时间本世子是怎么帮你的。”
凤天歌摇头,“别谈感情……”
人若不死一死,真是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贱在哪里,谈感情的下场就是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见容祁那双清华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凤天歌补充一句,“太伤钱。”
于是某人一个趔趄狠栽到地上……
既是国宴,席间摆设跟吃喝自非
俗物。
凤天歌进来时,整个雍和殿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正主儿。
好在有个管事儿的在里面操持,“凤大姑娘来的早,您这边儿请!”
见李诚瑞指了位子,凤天歌微微点头,转向左手边第二个镶金矮几,按道理像是这种级别的国宴以她现在的身份并没有资格参加。
是以凤天歌实在想不明白北冥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会儿容祁算是第二个走进雍和殿的受邀之人。
凤天歌倒是清楚北冥渊为何会请容祁,七国里唯有赵国在齐国没有质子,而齐国里与赵国关系最密切的当算容祁,由他来陪白玉霜也说得过去。
“五千万两能不能少点儿?”容祁也不知道怎么说通的李诚瑞,竟然坐到凤天歌身边。
“不能。”凤天歌根本没指望容祁能拿出来,又何必费心讨价还价。
然。
容祁拿出来了。
看着被容祁硬塞到手里的五千万两欠条,凤天歌憋了半天,脸黑如炭,“你是认真的么?”
“白纸黑字我能骗你?”容祁心在滴血。
容祁这样说凤天歌却根本就不信,如果让楚王在五千万两跟容祁之间选其一,楚王绝逼会拿起银票就走,挥挥衣
袖,权当自己没生过容祁这个兔崽子……
就在凤天歌想把欠条揉成一团打到容祁脸上的时候,北冥渊带着独孤柔走了进来。
很难想象,独孤柔竟然选了一件正红色华贵宫袍,头饰上的七彩飞鸾簪在顶吊琉璃灯的映衬下光芒耀眼。
“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太子妃了。”容祁朝凤天歌身边凑了凑。
“她本应该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