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替父受罚?”
李景隆瞪着眼珠子,那张看起来很是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
李忠此时也愣住了。
不光是他爷俩,帐中的将领们都愣住了。
徐达更是如同哽住了一般,脸色一沉,嗡声道:“你来做什么的?”
李景隆回过神,大笑道:“大将军,好事,大好事!滔天之功啊!”
说着,李景隆对着帐外道:“快,快,把人带进来!”
众人不解。
这李九江发什么羊癫疯?
很快,军帐的布帘被掀开。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众人皱眉,不明白李景隆欲意何为。
而这时候,那女人的出现让朱棡有些无奈。
“草民博雅轮海别,见过大明大将军。”
徐达面色一滞:“你是扩廓的什么人?”
海别抬起头,那张带着草原女性独特的脸颊显得很是秀丽。
“我乃扩廓之女,海别!北元符离公主。”海别恭声道。
徐达这时候起身。
他走下主位,微微行礼:“见过符离公主!”
但是要说谁的罪过最大。
第一是蓝玉,第二就是李忠。
李忠闻声,单膝跪地。
他无奈道:“罪将,知罪!”
他的脸色之上有些苦涩。
徐达稳坐主帅之位,一身布衣装束的他和军营之中其他披甲如胄的将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即便是如此,他身上那股血海滔天的威严和作为主帅的严苛也使得这些将领不敢忤逆分毫。
即便是同样封为公侯的信国公汤和也一样。
汤和的爵位是失而复得,洪武三年只封为中山侯,去年洪武四年才复爵信国公,可即便是同为国公,在军营之中,主帅就是天。
主帅的命令就是一支军队的命运。
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
“知罪?好一个知罪!”徐达面色阴沉。
“缴获数十万牛羊不够,还要带着步骑深入草原狼庭,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跟孩童一般行事?”
孩童?
朱棡脸色有些无辜。
这老丈人怎么处处忘不了损自己。
李忠面露愧色。
“末将领罪。”
“军法有度,但法不留情!朱三,你呢?可知罪?”徐达问道。
朱棡微微行礼:“罪将知罪,但罪将有一言。”
徐达微眯眸子:“你想说什么?”
朱棡道:“曹国公年迈,恐受不了军中军法,罪将愿替曹国公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