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熙与杜神医早一步被两影位护送回了客栈。陆紫熙早已经苏醒,折磨她两年之久的寒阳火毒解开,陆云与杜麽麽自然是开心。两人围着陆紫熙不停的嘘寒问暖,生怕她哪里还有不适,直到杜神医又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已经好的不能再好。
陆云终于真诚的夸赞道:“这次还真是多亏了月姑娘出手相救。”
陆紫熙听道月泠的名字,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与狠戾,面上倒依旧温婉的笑着:“是呀,真要好好多谢月姑娘。”
陆云笑道:“熙儿,你的毒解了,与王爷的大婚也该提上日程了。”
杜麽麽也是开心的笑道:“可不是,小姐与王爷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好事多磨,如今这些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终于是要修成正果了。老奴回去就要赶紧准备起来,好在早已经备下了十名秀娘、嫁衣的面料、金线和镶嵌宝石都早已经备好了,回去就得让她们赶紧干活了,以小姐和王爷的身份,这嫁衣定是要最最好的,要成为这四海九州的独一份。”
陆紫熙听着二人的话,娇羞的娇笑道:“我都不急,看把你俩急的。新年里,就是王爷和姑母的生辰了,如今这西境也算安定了,姑母来信说说今年要与王爷一同过寿,喜庆喜庆,过完新年之后……便将我与王爷的婚事办了。”
陆云惊喜道:“娘娘要来西境给王爷和熙儿主持大婚?那可真是太好了,娘娘已经好多年不问这俗事了,能来主持婚礼,想必王爷都会更看重熙儿几分。”
杜麽麽也点头,笑呵呵的道:“姑奶奶自从受伤之后,虽与王爷母子情深,但也甚少离开浮玉山,这次能来主持小姐与王爷的大婚,足见姑奶奶对我们小姐是何等的重视。”
陆云:”熙儿,有句话可能不好听,但是义兄还是要劝上一劝。“
陆紫熙:“义兄,你就是熙儿的亲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陆云:“依为兄看,当年月姑娘对王爷的加害只怕其中尚有隐情,月姑娘应该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一个人,否者这次也不会为你解毒了。王爷对月姑娘也仍旧还有有几分念旧情的。如今你马上要贵为宸王妃了,更要温良恭敬,不要在针对月姑娘了,毕竟你们曾经也是金兰姐妹。
杜麽麽:“陆爷,你这话老奴可不爱听了,咱们小姐生生被这寒阳火毒折磨了两年多,差点就要了命,这难道不是月氏那些妖人干的……”
听着陆云的话,陆紫熙眼中闪过一道道,心中暗恨,他就知陆云这个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陆云的脾性她非常了解,说的好听是重情重义,耿直不阿;说的难听便是蠢,不知变通。如今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已经认可了月泠。
若不是陆云当年曾救过陆贵妃一命,又与魏晟鋆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他对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她早抖想将这个蠢货有多远,踹多远了。
她非常清楚魏晟鋆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月泠,而如今能在魏晟鋆面前帮着她说上两句话的也就只有这蠢货了。别看魏晟鋆现在折罚陆云,但魏晟鋆因着那些情份,对他还是看中的。所以这人暂时她还得笼络着。
她抬起头打断杜麽麽的话:“麽麽,不要再说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今儿义兄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且别说月儿给我解了毒,就单说我与她曾经的情份,我也总不会一直跟她计较下去,人总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义兄你说是不是。”
她这话仍旧是将曾加害魏晟鋆的罪名安在月泠头上,因为她知道陆云不仅人蠢,还耳根子软。只听她娇笑着继续说道:“难得义兄也是如此深明大义,知晓月儿的好,倒是省了我费一番口舌。等姑母来了,义兄也帮我在姑母面前说道说道,多几个人说月姑娘的好,相信姑母也更容易接受她。
说起来,月儿也是太可怜了,月氏一朝被屠进,只剩下了她这一个孤女。我要大婚了,月儿也是到了婚嫁的年龄,若是姑母能放下成见,将月儿认做义女,也能为她寻得一个好的婆家,义兄你说是也不是。”
陆云并未听出陆紫熙这番话中有何深意,反倒觉着她真是深明大义,附和着频频点头:“月姑娘确实惹人怜惜,熙儿能有这份心,给她寻着一个好夫婿倒也是她的造化了。”
陆紫熙说了这么多话,也是口渴了,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香茗:“义兄也能这么想就是最好,只是这世间的好男儿并不好寻,在我眼中能撑的上好男儿的,除开王爷便也只有义兄你了,只是不知道未来谁家姑娘有这般好福气,能成为我嫂嫂。”
陆云一愣,想不到陆紫熙说出这番话来,心中一阵酸楚。“熙儿又在拿义兄寻开心,你且好好休息,为兄去迎迎王爷他们。
陆紫熙看着陆云逃跑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陆云对她的心意如何她比任何都清楚,也恰恰是这份心意让她觉得是一种亵渎,一个乞儿出生的人,怎么配喜欢自己。所以每次利用其他的这份真心来也是毫不手软。
杜麽麽眼中闪着恶毒的精光:“小姐是想将这两人……”
陆紫熙放下手中茶碗:“嬷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是月泠就此死了,更是王爷心中的独一无二。但是若是让她与王爷亲如手足的侍卫,还是王爷母妃的救命恩人有了首尾,你想想她还会是王爷心中的白月光吗?”
杜嬷嬷:”还是小姐高明,这个陆云仗着与小姐多给了几分好脸色给她,竟然敢觊觎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将这两个贱人凑成对,正正好。”
陆紫熙:“那些人如今可到西境城了?”
杜嬷嬷:“前些日子便已经到了。”
陆紫熙:“安顿好他们,等王爷生辰之日,让他们帮我唱一出大戏。”
杜嬷嬷:“老奴明白。老奴自会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