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里人被欺负,不帮着大姐怼回去就算了,这功夫跳出来装孝子贤孙,他叶武是哪来这个脸。
“你扎的破笤帚愿意给谁我管不着,这衣服是我挣钱买的,大姐小妹一天穿什么你心里没点数?谁敢动一下试试。
老太婆,有些话别说的太过,那破事抖落出来,丢人现眼的不光是你大孙子,我们这些人也跟着现眼。”
叶武问道,“辰儿,到底咋回事,你哥到底干什么了?”
奶奶三门高了八度,“干什么,你儿子不知道检点,跟人搞破鞋,让他哥哥给抓个现行,我们好心好意帮他瞒着,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我就说他是白眼狼你还不信,你看看他对我这是什么态度,哪有一点做晚辈的样子,我们老叶家家门不幸,就出了这么一个玩意,这事不让我活了。”
老太太说完,一头躺在炕上干嚎起来。
叶青梅吓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辰,“老弟,这是真的么?”
叶武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的媳妇离家出走,对于这种事最敏感,听到儿子做出这种事怒火中烧。
他扬起手,准备狠狠地扇叶辰一巴掌,并怒喝道:“你你你……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叶辰失望地看了老爹一眼,随后转向老太太,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笑意。
“真是佩服您啊,擅长颠倒黑白,瞎话张嘴就来。不过还好,我对你们二老的品行早有了解,所以多留了一个心眼。
实话告诉你,我爷爷撕掉的那张悔过是伪造的,真正的悔过还安然无恙地放在我这里。既然您这么不要脸,一心想要诋毁我的声誉,那么我就成全你。
走吧,跟我一起去生产队,让大家都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叶辰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抓住老太太的胳膊,用力往外拉扯,决心要把她带到生产队去。
奶奶吓一跳,身子使劲往后缩,“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真想咱们家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
都是奶奶跟你闹着玩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能看你的名声坏掉,你不好过,我们所有人都脸面无光是不是。
辰啊,我刚才就是试探你的,听话,把真正的条子拿出来!给我之后我这就回家,保证以后这事谁都不跟谁说。”
叶辰脸上全是冷笑,这时候还拿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把戏糊弄人,以为几句好话就能让自己放过他,是不是想多了,拖着老太太就往外走。
叶青梅赶紧拦着他,“老弟,到底咋回事,有话好好说,奶奶岁数大了,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叶武也拖着瘸腿堵在门口,“你不能出去。”
老太太一看三儿子向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兔崽子,你敢动我一下,我今天就撞死在你们家,赶紧给我放手,不然我有你好看。”
叶辰不为所动,一把将叶武推开,“上一边去,说你吃里扒外太难听,说你是非不分都是对得起你,你就知道这是你妈,难道不知道这屋里住着的是你姑娘儿子?
别忘了,成天伺候你的是谁,你爹你妈可不管你,是我们姐弟经管你的,现在老太婆到家里一闹,你就送衣服送笤帚的,是不是把这个刚有点起色的家搬空了你才甘心?你是不是想让我么俩接着给老叶家做牛做马你才乐意?
乐意添你自己去舔,别拉着我们姐弟几个跟你一起卑躬屈膝!”
叶武眼中的光亮迅速消失,他何尝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人,平时是怎么对待这一家子的,可是那有什么办法,谁让这两个老人是他的爹妈。
刚才儿子说老太太颠倒黑白,他知道这绝对是真的,不然老妈不可能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下子就蔫了。
可毕竟那是他妈,他有什么办法,“辰啊,家丑不可外扬,有啥是咱们关起门来说,不能去生产队,让村里人看咱们的笑话。”
叶青梅也劝道,“对啊,老弟,家里的事咱们自己人说开了就行,别闹的满城风雨的。”
奶奶倒在地上,手腕还被叶辰拽着,“孙子啊,我是你奶,我还真能害你啊,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你可是我亲孙子,不能这么对我。
条子给我,我这就回家,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你。”
叶辰手里哪有悔过,昨天就给他爷爷了,这话就是忽悠老太太的,只要老头子叶成功在跟前,肯定马上就能拆穿他的把戏。
不过这老头子多少还明白点事,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真敢胡说八道,张小林那个小兔崽子肯定会到处乱说,因此就没过来找麻烦。
要不然他这两天受的窝囊气,能这么消停咽进肚子里才怪。
全家老少爷们齐上阵,给叶辰打柴火,累点倒是没啥,关键是憋屈,又是给村长送小鸡,到秋还得帮人家收庄稼,这几件事给他气的到炕上起不来。
“老太婆,还敢不敢跟我耍无赖?还敢不敢颠倒黑白?”
奶奶赶紧点头,“不了,不了,肯定不会,我是跟你闹着玩呢,你是我亲孙子,我哪能这么对你!”
叶青梅上前扶她起来,被老太太一把甩到一边,“孽种,别碰我!”
叶辰顿时翻脸,家里人太好欺负了,“你再说一个试试,给我道歉!”
叶青梅早就习惯老太太这么对他,“老弟,你这是干什么,那是咱奶!”
“呵呵,醒醒吧,你当人家是你奶奶,他可不把你当人。”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叶辰恶狠狠地瞪了瘸爹一眼,“你要是再敢帮着老太婆说一句话,现在就给我走!我没有这个眼里没有家人的爹!”
奶奶一脸怨毒,看叶辰这么对待三儿子,心里又是痛快又是生气,想让他给叶青梅道歉,这不是扯淡么,“青梅可不是咱们家人,让他姓叶都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何况我们还养活她,现在不知道别溺死在那个小河沟子里,让我道歉,他一个小孽种受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