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菜啃完鸡腿啃鸭腿,继续边啃边和朱獾说话:“我爹我娘没事情她也不可能请我去大饭店吃。”“为什么?”“怕我埋汰她呗。”“杀猪师傅怎么去了呀?”“去给我爹端屎端尿呀。”“你不是说狼叔没了吗?”“黄鼠狼九条命,不过这回肯定活不了啦。”“你怎么能咒你爹?”“实话实说。”“省城大医院的医生医术高着呢,一定能医好狼叔。”“只剩一口气,神仙也没用。”“那你妹妹还带他去省城?”“做婊子立牌坊呀。”“不懂。”“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懂?这和她送你这一身新一个样。”“哦,你见到你妹妹的时候替我谢谢她。”“你自己谢。”“我不一定能见到她。”“马上能。”
聊了一会朱獾借口上茅房离开黄花菜,和她坐在一起朱獾实在吃不下去。刚走到柿子树下,鲁欢和蓝玉柳追上她。
“我去茅房,你们一起去吗?”朱獾其实巴不得鲁欢和蓝玉柳追上来。
“知道你去茅房我们才过来。”“就是,夜里这茅房我和柳姐不敢上。”蓝玉柳和鲁欢紧跟朱獾。
朱獾其实并不想上茅房,但样子还是要做,等鲁欢和蓝玉柳嘘嘘好之后自己进去空蹲了一下出来径直往回走。
“喂,你还过去呀?”“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菜还去吃什么?”蓝玉柳和鲁欢拦住朱獾。
朱獾笑问:“是不是想请我陪你们去看那个大坑?”
“嗯嗯嗯。”“额额额。”鲁欢和蓝玉柳点头如捣蒜。
朱獾心想,你们两个装什么装?还不是想从我嘴里套出黄花菜的话弄清楚黄秋葵的真实意图?这我得带上犬儿和獾儿们,还有蛋儿。朱獾一个唿哨之后再向站在柿子树下的蛋儿招了招手,等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聚拢到她脚下,大声向斜眼婆打招呼:“虎嫂,你们慢吃,我们出去走走。”
不等斜眼婆回应,田小癞大声招呼朱獾:“仙子,明天中饭我家。”“明天中饭你家?什么意思?”朱獾皱眉。
田二癞回应:“这老宅团圆饭明天中饭本来应该是黄鼠狼家,他家不是没有人了吗?那跳过他家直接轮到我家。”
“田二癞,我不是人吗?仙子,明天中午老宅团圆饭我家照
常,朱胖子,你早点过来。”黄花菜一抹大嘴大喊。
朱獾大声回应:“好嘞,我也会早点到。”
“哎,她不完全是个吃货呀?”“我还以为她只知道吃呢。”鲁欢和蓝玉柳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
蛋儿说:“两位姐姐,这黄花菜厉害着呢。”
“怎么个厉害法?”“你快说说看。”鲁欢和蓝玉柳一左一右拉住蛋儿。
朱獾喊:“还走不走?不走,我回屋睡觉。”
“走!”“必须走!”蓝玉柳和鲁欢拉起蛋儿紧随朱獾的脚步。蛋儿甩开鲁欢和蓝玉柳的手,追上朱獾。
因为朱獾身边跟着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鲁欢、蓝玉柳和朱獾、蛋儿之间有一定的距离,走出老宅后门,朱獾问蛋儿:“你这一身新也是黄秋葵送的吧?”“嗯,她给老宅每个人都送了一身新。”蛋儿拉了拉自己羽绒服上的拉链又掸了掸袖口的一点灰尘,他很喜欢黄秋葵送给他的这一身新。
朱獾这下完全明白黄秋葵为什么今天一大早回驴不到村?她是想在大年初一这天赚人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事坏在了自己的手上坏在了自己的亲爹手上。
“唉,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朱獾感叹。
“姐,这话我听到过。”蛋儿回头看了两眼鲁欢和蓝玉柳。
“是他说的吧?他看到下午黄秋葵带人来查案了吗?”朱獾低声问蛋儿。蛋儿低声反问朱獾:“姐,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怎么知道黄秋葵带人来查案了呀?”
“好你个蛋儿,知道怼我了呀?”朱獾抬手作势要打蛋儿,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呼啦围住蛋儿,蛋儿一看这架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怎么回事?”蓝玉柳和鲁欢忙追上来护住蛋儿。
朱獾哭笑不得,喝退犬儿们和獾儿们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颗巧克力递到蛋儿面前,数落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动不动就抹眼泪。”
蛋儿接过巧克力停止哭泣仰头对朱獾说:“姐,我还是小孩,我是哭给他听,你不是想知道黄秋葵查案的事情吗?他一直看着呢。”
朱獾一听蛋儿提起“他”,赶紧去捂蛋儿的嘴,一想不行,那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蓝玉柳和鲁欢会更加在意,于是捂蛋儿嘴巴的手改为替蛋儿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对蛋儿说:“你呀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呢?到现在连你我他,他和她都分不清。”
蛋儿到现在身高体重都还是七八岁的孩童样,过了年他应该十八岁了,十八岁本应成人,是最美好的年纪,如果蛋儿真的是“他”所生,那蛋儿这个年纪肯定是要多帅气就有多帅气。上次蛋儿摔倒进朱獾的房间,朱獾见他变得英俊帅气,心里高兴,但这高兴只持续了几分钟,出了老宅主屋,蛋儿还是原来的蛋儿,孩童样的蛋儿,英俊帅气的蛋儿只是朱獾的幻觉。
不知为什么?朱獾在自己的房间在自己的家里总是时不时会出现幻觉,而且不是一般的幻觉。
“獾獾,你是想知道下午黄秋葵带警察来查案的经过吗?”鲁欢问朱獾。
朱獾为蛋儿抹去泪水,回答鲁欢:“我更想知道结果呢。”
“结果你肯定早就预料到,否则也不可能那么安稳地在家睡大觉。”蓝玉柳接话,语气很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