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梅被吴府的一个丫头带了出去,吴恬走了过来,关心道,“冯妹妹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冯莹别扭地道,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厌恶。
吴恬惊讶地看着冯莹,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这幅模样。因着是自己嫂子娘家的客人,吴恬本着一家人的想法,笑着说,“才听你说的以为你累了,既然妹妹不累,咱们去戏楼走走如何?”一边说一边看着大家。
众人纷纷附和,冯莹却闷声道,“这会儿我又不舒服了,你们去吧,我要走了。”
吴恬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马上微妙起来,安生见状连忙道,“我们表姑娘昨儿晚上发了梦,今儿晨起时还想着,许是没缓过来呢,奴婢带我家姑娘去寻少奶奶去,县主不必挂心。”
吴恬点点头,转身又安排了身边的丫头陪着,才又招呼其他人走了。
安生只觉得跟冯莹真是丢死人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轻声道,“表姑娘,咱们去寻三奶奶去吧。”
冯莹看着众人离去,也觉得自己刚才表现太过,但话已出口,便点了点头,一脸沮丧地跟着安生由着吴家的丫头带着往外走。
可巧几个人走到一处园子,正看见前面两个女孩与一个男子在说话,冯莹定脚再瞧,便看到陆云谏那英俊的脸庞,此时正满脸含笑地说着什么,并把手中的一张帕子递给其中一个女子,正是寒梅。
冯莹只觉刺眼,想着陆云谏何时与自己这么笑过,再想着太夫人把寒梅给自己是为了以后做通房的这个传言。脚下生风地急走两步,待所有人还没反映过来时,抬手就对着寒梅左右开弓扇起耳光来,等陆云谏反映过来,冯莹自己都觉得手打得生疼。
“你发什么神经?”陆云谏一脸怒气地道。
冯莹只觉得委屈极了,冲着寒梅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下流货,多大会功夫就与男人打情骂俏起来……”连冯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了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来。
陆云谏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在别人府上,你好歹留些脸面吧。”说完冲着安生道,“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丢人的玩意弄回去。”说完愤愤而去。
看着陆云谏走远,冯莹也反映过来,忙环顾四周,自有吴府的下人来来往往,或惊讶,或愉笑地匆匆而过。冯莹只觉丢脸,捂着脸快步往前走了。
冯莹又翻了一下身,无耐地想,这原主是有多脑残呀做出这样的事。先不说陆云谏与吴恬如何,只他们的兄姐是夫妻这一点,他们就是不可能的,世家大族哪有这样联姻的,又不是寒门小户。可怜寒梅受了无妄之灾,可真是个恋爱脑,前世冯莹就顶顶瞧不上这样的人。
经过今天的劝说,她可以肯定,自己与这位陆五爷的婚事不会再被提及。那么接下来自己该如何走下一步呢?
看了太多的古代小说,历史学的也不错,她深知古代女人的艰辛,嫁人、生子、侍奉公婆夫君,没有自我地一辈子。运气好的,丈夫敬重一些,婆婆不刁难。运气不好的,天天立规矩,还要给丈夫纳妾,做牛做马,一不如意,婆家一句话就可以被休弃,能回娘家的是好的,就此结果一生或残灯古佛的也不是没有。
她现在因着太夫人的偏爱在陆家尤如自家,再加上不谙世事,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就算嫁入陆家,等太夫人仙逝之后,难保不会被人翻旧账。
好再自己到满孝还有个多月,慢慢谋划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莹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