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你对我太主动,我……”
藏在口罩下的唇瓣抖得控制不住。
心在滴血。
说了违背自己内心的话。
但,长痛不如短痛……沈心悦态度决绝。
薄骁手上的盒子滚到被子上,苹果洒落,黑醋染脏洁白的被单。
他的眼角渐渐发红。
“三年了,你对我不冷不热,我以为你受过情伤需要时间修复,你那天说不想要我、不愿意嫁我,我都没往心里去。”
“原来,真实原因是……你不喜欢我。”
“你说我太过主动,意思是我一直自作多情?”薄骁站了起来。
沈心悦:“……”
薄骁眼眶红透了,“你对我从没动过心吗?我是有多差劲,不值得你投入一点感情。”
“你走吧,各自安好。”沈心悦淡淡回了句。
薄骁眼中一片死灰色。
垂着手低喘一阵,夺门而去。
电梯口,周母和周大姨急匆匆冲出来,周母和薄骁撞个满怀。
“小骁,周黎呢?你们拿到和解协议了吗?”周母拉住薄骁盘问。
薄骁一句话没说,自己走了。
“嗐……这男人真是的,脾气好古怪!”周大姨瞅着合上的电梯门发牢骚。
“长辈问他话,他像没听见一样。”
“永远高不可攀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周大姨翻着白眼挽上周母,慌慌张张去找周黎。
走廊另一头,安全出口步行楼梯间。
周母扑向趴在墙上哭的周黎,“丫头,没办成吗?”
一向放飞自我的周黎伤心成这样,周母心里都凉了。
她的情绪崩掉,当场责怪起来,“周黎,你作天作地,你要死,我们帮着张罗,丧礼都给你办了,你好无聊啊!又去惹薄骁,害你弟弟蹲大牢。”
“时尧是我们周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出事了,你得负全责。”
周母气得龇牙咧嘴,上手抓着周黎的后颈磋磨。
恨透了她似的。
“妹妹……你冷静一点。”周大姨抱着周母的腰杆拖到一边。
“她又不是我亲生的,我把她养大,她要出国学琴,我二话不说花钱支持,她要移民,我安排人给她办,她要假死退婚,我也给她办了。”
“够对得起她了,她没有报答过我,反而害我儿子时尧。”
“我好恨啊!当初就不该收养她。”周母哭鼻子抹眼泪发泄情绪。
沈北渊办事回来,听到鬼哭狼嚎声,黑着脸一声吼,“哭丧啊?给老子滚远点!”
“你谁啊?”周大姨扬起头。
一看是把薄锦荣干倒的沈北渊。
慌忙拉过周黎,三个人急匆匆逃离。
沈北渊手扶额头缓缓,拖着大长腿走进病房。
沈心悦看到他手上夹着资料袋,眼泪一下止住了。
“哥,孩子的爸爸调查出来了?”
“嗯。”
沈北渊将资料袋递过去。
“你当晚穿走的那条平角裤,归属jk男士内衣品牌,品牌方客户信息显示,登陆汪乾玺邮轮的男宾之中,有五位是该品牌的客户,其中一位,是薄骁。”
“且这款平角裤是初夏新品,只有薄骁购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