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他冲撞朝廷关城成功,边关撤军回来压制……
老人握拳愤恨。
“蠢夫,蠢夫啊!”
“竟是蠢笨如牛啊。”
“这就是所谓的天下名将。”
“一帮没有缰绳的野马,恣意噬主,只要发狂,不顾自己的生死,就足以搅动天下大势的风云变化,说的好听是国之重器,可不尊王上,也不过是逆臣,叛党!”
老者道:“边关之军不可再动,老夫修一封,邀应朝皇子前来。”
“令关翼城守将调动另一边城之军将,化作合围之势,无论越千峰要做什么,都要把他拦住,拦死!”
“令边关联络党项人,赐千金,绸缎,邀其入朝来觐见。”
“吐谷浑右亲王之女爱玉石,送美玉,美人前往恭贺。”
老者下了一个个令,堵住越千峰搅动的大势,老而持重。
他提笔写信的时候,神色沉静,似能定住这天下大势,却又有人快步来了,是宫中太监,语气急促道:“相公,官家他得了一副千里江山太平卷,朝中各位相公们鉴赏不了,官家正在那里动气。”
刚刚禀报要务的官员皱眉呵斥道:“荒唐,丞相有大……”
那老者喝道:“荒唐!”
官员正要接话,砚台砸在了他的额头,打得他两眼昏昏,额头流血。
儒雅老者将笔放下,急急走到了那太监身边,把住他手臂,道:
“这是大事啊,圣人的大作无人可观。”
“老夫虽愚钝,愿意一观。”
“请为我引路。”
那兵部的官员坐在那地上,捂着自己额头,怔怔失神。
老者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服,玉带,快步走了,年轻的官员看着那代表着天下大势的卷,也只才写了几句,老者背影已看不到了,只能见到夜色之下,风起云高挂。
若是那位越千峰将军真的冲过了关城,到了江州京城。
亦或者说,天下都知道了越千峰将军似乎是打算冲撞关城,他真的是这样打算的吗?
他看着天上云气流转,遮掩明月舒朗。
“要变天了……”
………………
在秘境之中。
面对着薛神将的问题。
李观一勉勉强强用之前知道的那些孙子兵法之类的典故回应了,薛神将摇了摇头,淡淡道:“夸夸其谈啊,战场没有这样简单的,你应该没有上过战场,说出的话语,是兵家的学子都会说的东西。”
“嗯,正确的废话罢了,说的挺好的,下次不要说了。”
“避实击虚,你要如何知是虚实;知己知彼,你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是真是假?为将五德,如何操守,如何练兵,如何结阵,如何连兵戈之气,如何令士卒有必死之心而无必胜之念,却可战而胜之?”
“山川地势,何者可驻扎营寨;天时风雨,如何顺势强攻?”
“军中有将有二心,如何镇压之;军中战将落败,该如何?”
“用间之法三十二,死间之法一十六,分别是什么?”
“如何辨别敌间,如何反而用之,基础战阵三十六类,这些还只是兵家临战的本领,掌握了这些才算是个将军,才有资格背负成百上千人的性命和家国。”
“目光长远,足以谋划军略大势,而不只是阵势,才能算是名将,你却不过只是个学舌鹦鹉,我的晚辈里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难道我薛家此刻已不再研读兵了?”
薛神将似乎开始怀疑自己的后人。
李观一嘴角扯了扯。
这神将提起笔,在少年人额头落笔写了个一。
嘴角微微翘起,道:“不过,还好,看来我的准备没有白费。”
“我来告诉伱各类的情况该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