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伊听完这番话,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起来。
时卿说的没错,她穿后都做了什么,残害女子,将逍遥王后院的女人整顿,非死即伤……
她似乎,比起封建社会的这群女人还要可怕。
时洛伊浑身颤抖起来,她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她不该是这样的,她怎么比这个时代的女子更要残忍可怕呢?
时洛伊撑着身体,跪在了地上,她的目光与时卿四目相对,却是带着歉意。
“卿卿,对不起,差点毁了你原本完美的人生……”
时卿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时洛伊不值得同情。
看着时卿的身影消失在天牢,时洛伊坐直了身体,她忽然想起前世的家人。
虽然没钱,却温馨有爱。
虽然她不算聪慧,可不必苦心孤诣却如做了一场梦一般。
来到这个世界太久了,她忘记曾经自己的模样了,竟是变得麻木不仁,视人命如草芥。
她闭上了眼睛,决绝的握着手中的金簪,刺入脖颈中。
“爸妈,伊伊累了,我好想回家……”
一滴清泪落下,她渐渐的没了生气。
血色将牢房染红,等到狱卒赶到的时候,时洛伊已经自戕身亡了,连身体都僵硬了。
于是,狱卒命天牢的人将消息送回了时家,时家父母来认领了尸体。
听说,邹氏听到了消息,直接哭晕了,而时建邺也是一夜白头。
最后在办理了时洛伊的后事后,带着邹氏离开了京城,回到了丰都老家,从此再不涉足京城事事。
两年后,时建邺病逝,葬于时家祖坟。
时卿始终再没有去看一眼,原主抱憾终生,时建邺是罪魁祸首,所谓虐恋情深,一半的恶都是来自时建邺。
时卿与轩辕衡成婚两年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小名唤姣姣。
轩辕衡当眼珠子一样疼爱。
说起来,在时卿生产那日,不顾产婆拦着,他闯进产房,陪着时卿生产。
不仅如此,他更是推掉了所有的公务,一心一意陪着时卿坐月子。
京城的众人都将二人当做恩爱的典范,民间更是传为佳话,百姓们打趣道。
“嫁郎当嫁宁安王。”
“娶妻当娶时家女。”
时卿在京城的酒楼更是堪比当年的望江楼,每个月的收益不小,她便每月给慈恩堂捐赠一百两银子,因此救助了不少的孩童和妇人。
同年三月,时卿将枫隐举荐给元贞帝,枫隐以不凡的身手,在禁卫军统领中脱颖而出,成了元贞帝贴身的禁军统领。
时卿给宗政景透露了一个秘密,当初她被安排去东宫时,拿出的那块先皇后的玉珏,其实是枫隐给她的。
至于枫隐与皇后的机缘,自然是小团子透露的,况且枫隐这些年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时卿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元贞八年,时逍韫官拜宰相,一时间权倾朝野,他名下的学生也是不计其数。
时逍韫不负努力,众望所归,褪去原本青涩的模样,一步步登上云梯,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