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迟疑一下:“……哦,迟所长,有什么事,我在干活呢走不开。”
迟发正眉头一皱说道:“我不管你干不干活,马上到派出所来一趟。二十分钟人不到,我亲自去请你。”
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不一会,从子国骑车到达派出所。
一个民警将他带进审讯室,张无用打量一下这个人。
头发凌乱,眉骨突出,双目内陷,身躯奇瘦,乍看以为是个瘾君子。
“从子国,认识这两个人吗??”
迟发正没打招呼直接发问。
从子国一见俩驴贩子,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咽了口唾沫,对迟发正说:“我知道是驴的事犯了。”
迟发正纠正他说:“不是驴事犯了,是你的事犯了。驴没事,你有事,懂吗?”
从子国苦笑一下,裹了下身上破旧的棉衣,说道:“那天是不巧碰到了,见财起意。”
迟发正盯着他:“你继续说。”
“那天晚上,我因为耍钱输了,一个人闲得无聊烦闷,就骑着车往烟柳村跑。”
迟发正:“你五更半夜一个人骑车往乡下跑,是想干什么?”
从子国:“就是想找个机会弄点啥。”
迟发正:“想偷东西呗?”
从子国:”是那个意思,就是看谁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拿就拿走。”
迟发正:“你真会说,拿?”
从子国:“我,我说错了,是偷。”
迟发正:“你几点到的烟柳村?”
从子国:“我也没看几点,大约是十点左右。”
他边说边拿眼睛端详着张无用,也不知道这位是便衣还是谁,就是没猜出他是来福的主人。
后来,从子国说,他到诊所的院子里,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觉得没啥值钱的东西,有点药品偷到手也没用,自己吃还怕药着,万一吃错不给自己找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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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得也挺紧实,撬门还没带家什,只好放弃。
正想拨腿走掉,手电光在院子里一划拉,角落里有两点绿光一闪,当时吓得差点尿裤子。
他以为被鬼盯上了。
诈胆用手电又照过去看一遍,发现是一头驴。
此刻来福正与其对视。
从子国在确定是头驴子的情况下,灭掉手电,一步一步走向来福,
悄悄把绳子解开,却拉不动来福。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来福是头身材高大健硕的驴。
他当时高兴坏了,这头驴至少能卖三千块。
可是拉不动来福,毛驴不跟他走怎么办。
他就把驴头绳拴在车子的尾钩上,然后慢慢开。
毕竟毛驴没有机动车的劲大。
“哎哎,你等等!”
迟发正打断了从子国,质问道:“你不是骑着自行车吗?哪来的尾钩?哪来的机动车?”
从子国见说走嘴,马上纠正道:“我,我糊涂了,不是机动车,是拴在我自行车的后面。”
“啪!”迟发正一拍桌子,喝道:“从子国!不说实话是吧?谁开的车?你们几个人?”
从子国额头上沁出汗珠,小声道:“是,是我自己嘛!”
“哼,”迟发正冷笑一声,“还要给谁顶包是怎么的?不从实招来,这偷驴的事也不小,驴子做价五千块,你够蹲的!”
从子国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说道“别别别,迟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