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氏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确定她除了额头上有淤青之外没有大碍,这提着的心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眼眸中的犀利却隐约可见。
言梓陌虽然知道她心中有了疑虑却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反而不停地说着劝慰的话语,让她不用担心。
“你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是多灾多难!”
瞧着她确实没有被吓到简氏才缓缓感慨了一句,而听着她这感叹言梓陌也是点了点头,她这运道确实不太好。
上一世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她才站到最高处嬉笑怒骂,最终得偿所愿,原本以为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却不料又回到了一切的。
“听说言晴给你难堪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女儿会处理。”
那梅姨娘虽然不是多大的人物,可终究是侯府的老夫人做主开的脸,她不想让娘亲和老夫人因为自己红了脸。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娘都是你的后盾。”
“嗯。”
言梓陌缩在简氏的怀中轻轻应承,而简氏和她又说了一会儿话,确定她睡过去才回到了自己的青竹院。
和衣而躺的言侯爷瞧着她进来,将手中的本放置在一边,声音清润无比:“怎么这么长的时间?”
“等她睡着了我才离开。”
她说了一句便去了净室,而言律瞧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等她过来躺下来他才手一伸将人拉在怀里。
“心情不好?”
“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心情能好?我可不像您,心如坚铁。”
简氏默然顶了他一句,言律则摸了摸鼻翼,他也不是不关心这件事情,刚才他还向三侄儿询问事情的经过,可此时被她这么一呛他也不好多说。
“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简氏在他身边念叨着,她一介妇人不易插手外面的事情,这件事情交给几个侄儿她又不放心,所以只能对着他旁敲侧击。
言律也是一个人精岂能瞧不出她的用意,唇角止不住上扬了一下:“我刚才已经询问了焌儿,对这件事情也了解一些。”
听着他略显摆的语气简氏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默默收回了眼眸:“你对她不是一直含有戒备之心吗?”
听着简氏的质问言律抽了抽唇角,他发现自从这个女儿回来后,她看自己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了。
“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免得最后伤心的还是你自己。”
他自从言梓陌入府以来,差不多将张家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一遍,他能确定这不是敌人针对自己的谋划,可这个女儿的眼神总让他有些狐疑。
“我能理解你的疑心,可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不会错。”
“嗯。”
言律不想引得她厌烦所以迎合了一句,而简氏则抿了抿唇角:“你说会是灵儿吗?可她……她应当没有那能力。”
“没有确定的消息之前你也勿要多想。不管如何,灵儿我们也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伤了她的心。”
惊马的事情若说没有人谋划那绝无可能,可这背后的人是谁却又扑朔迷离,灵儿那闺阁女子应当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知道。”
她顿了一下又瞥眼看向言律,手指微紧:“这次齐王世子的踏青宴原应该由燮儿负责,你最后怎么让焌儿去了?”
“今上心思难测,我们这个时候不适合同各个王府走的太近。”
简氏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确定她除了额头上有淤青之外没有大碍,这提着的心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眼眸中的犀利却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