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孟珂就让付老汉套好车去了回春堂,刚巧齐大夫正要出门,“姑娘来的真巧,怕是晚一点师傅就出门了。”初南笑着说道。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齐大夫,我娘这几天咳的厉害,麻烦您帮忙看下脉。”
“嗯,过来坐吧”
孟母过去坐下,齐大夫搭上脉脸色有点严肃,过了许久,说道“老夫人受了寒气,体内,所以加重了,看来要改下方子才行。”
“齐大夫,我娘这病可能根除?”
齐大夫摇摇头,“老夫怕是没有本事,你娘这病太久了,加上这里条件有限,所以只能慢慢来。”
孟珂知道娘亲这见风就咳的毛病怕是放在现代也很难根治,所以也不再说话。
齐大夫写好方子交给初南,“姑娘今天的药钱怕是有点贵了。”初南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对孟珂说道。
“多少?”
“今天这付药怕是要二两银子。”
“无妨,娘亲的病要紧”
“啥,这么贵?”孟母一听吓了一跳,这二两银子怕是普通农家一个人一年的收入,可把她心疼坏了。
孟珂安慰道“娘,用着好药,您也省得遭罪,再说用那些药,一来受罪二来细算也少不了多少,还不如直接用点好药,您好了,也可以给我帮忙不是?”
孟母看了看孟珂,刚要开口,就听到齐大夫说“孟夫人,你可是养了个好孩子哦。”
孟母笑着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只是心里想着自己可不能让孟珂这么操心了,当娘的也总得为儿女做着事儿不是?
孟珂又买了这硝石,初南笑呵呵的帮着包了硝石送了出来,孟珂大方的收了。接着又问付老汉买着镐子铁锹,又买些粮食还买了不少猪油,准备回家熬着油吃,这猪油渣也是这个时代少有的零食,孟珂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只有在舅妈家的时候吃了些。
原主的舅妈是个知达理的人,听说以前也是个小姐,后来家里人犯了事,差点死在路上被舅舅救了回来,然后便和舅舅成了亲,舅妈成了亲,就专心的打理了舅舅一家,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外公外婆都觉得舅舅是个有福气的,再后来有了表哥,她和表哥只差一岁,舅妈后来就让孟母把孟珂也送了过去,给他们一起起了蒙,孟珂也是那个时候识了些字,孟珂也觉得那段时间是原主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再后来,舅舅和表哥上山遇到劫匪,舅舅和表哥失足落去悬崖,舅母觉得是自己不祥,当天晚上便上了山去陪丈夫和儿子了。外公外婆接连失去儿子儿媳还有所以,老人受不了打击,竟然没到一年也相继离世。
孟母也是那个时候悲伤过度,落下了这个咳嗽的病。孟母这病几乎长年吃药,所以她哥哥才出去做了劳工,大嫂觉得原主若是嫁给李良,还是个穷,不去嫁给酒庄的伙计,最起码彩礼也还多着,小伙计一年还有工钱,一来二去孟母被说的心动,加上媒婆的巧嘴,便答应了下来。孟珂想到原主经历的这些,不由得有些唏嘘。
“姑娘,我们要不要等等拉几个客?这样也还能挣点钱。”付老汉见车上还有空地,觉得若是拉几个人,这一趟就不白来。
“付老爹,算了,以后由你赚钱的时候,我们就先回去吧,我打算要尽快给小桐找个先生启蒙。”
“姑娘考虑的好啊,这孩子还是要上学才有出息呦。”付老汉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羡慕。可是这费用可不是他们这些穷苦人可以承受的起的。
回到家,孟珂让李婶帮忙煎了药,自己就去找孟六了
“孟叔,这郑家可有地窖?我看不少有钱人家都家里有个地窖,这郑老板这么有钱,怕是也有吧?”
“呦,姑娘还真问对了,郑家还真有一个,就在后院,怕是姑娘没注意,不过听说那地窖当时挖出不少水,工人都说这地窖不成,以后会塌方,所以就放在那没用过。”
“孟叔可否带我出去看看?”
“小姐这是哪的话?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孟六带着孟珂走到后院一处,那里草长的格外茂盛,孟珂因为还没来得及除,外人又不好去后院,这才没有发现。
孟珂拿着镰刀砍出一条小路,果然有个地窖的口,孟珂让孟六取来煤油灯,和孟六一起走了进去,这地窖还挺宽敞,只是里面确实有些湿,孟珂觉得可能是这挖的太深了,所以地下水渗了出来。
“这窖还挺深的,想当初郑老板还想着这个用来存酒的,因为这个里面太潮湿,便作罢了。”孟六有些讨好的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