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三夫人气的话都说不出半句来,想到账目上的事情,又气急败坏的要冲去王氏的院子算账。
只是二夫人脚下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栽下台阶。
三夫人紧随其后,被绊了一下,两个人滚作一团同时栽了下去。
直看的院中众人愣在当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还是傻愣在一旁的陆琳琅回过神儿来,忙喊着人道: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人扶起来!”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刚才二夫人三夫人可没少给少夫人为难,她们这会去扶这两位夫人,算不算对少夫人不忠?会不会通不过少夫人的考验?
陆琳琅一看这些丫鬟婆子们个个脸色有畏惧之色,一动也不动,气的柳眉倒竖,娇喝道:
“连我也使唤不动你们了吗?不要忘了,你们是陆家的奴婢,我是陆家的嫡女!想收拾你们,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赶出去!”
丫鬟婆子们这才回过神儿来,不能得罪少夫人,也同样不能惹这位大小姐呀,只能赶紧上前去扶起二夫人三夫人,将人给送回院中。
结束了这边的战场,谢德音歪在美人榻上歇息。
青黛将诰命服制拿了过来,道:
“小姐,您看看,这一品诰命的服制就是不一样,威仪万千。”
谢德音抬眼见青黛眉开眼笑,她瞄了一眼那身衣服和冠帽,神色淡淡。
昨日在假山洞中的一幕浮上心头,谢德音只觉得胃中翻涌,忙撑起身子,干呕了起来。
因着早上并未吃多少东西,是以并未吐出什么,只是心中恶心的紧。
青黛赶忙将诰命服放到一旁,帮谢德音轻拍着后背。
“小姐怎么干呕了起来?大夫不是说只有前三个月才会有孕吐吗?小姐您之前都没有这症状,怎么现在有了?”
谢德音重新靠回了美人榻上,叹了口气。
还不是周戈渊那个狗东西!賎男人!
什么变态的事情他都能想出来!
谢德音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口的恶心。
无论如何,以后他休想从自己身上平白占去便宜!
那样的屈辱她都受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你权倾天下,我便要你手中的权,谋我身边的势!
与上次敕封一样,是要进宫谢恩的。
第二日一早,宫里便来人了,谢德音早早的便要起身,由着青黛服侍穿好了诰命服,乘着马车便朝着宫廷而去。
谢德音并没有带青黛,而是带了元宝随她去,进了宫门,看着元宝神色沉稳,举止谨慎,谢德音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进宫是一抬小轿子,慢慢悠悠的朝着永寿宫而去。
此时外面的天色刚亮,过了层层关卡后,天色已经大亮。
六月的天气,便是早上,都这般炎热。
谢德音自孕后便畏热,便是这会坐在轿子里,也觉得异常的闷热。
等着快到永寿宫了,谢德音下了轿,要步行走进去。
诰命服端庄华美,便是这诰命的发冠,也雍容高华,只是这样炎热的天气里,穿这样一身时间久了,也着实是遭罪。
可是这里是皇宫,皇权至上,她别无他法,只能跟着领路的内监朝着永寿宫走着。
“太后还在上朝,就在这儿候着吧。”
谢德音一看要站在永寿宫大殿前等着,此处没有遮阴避凉之处,若是时间短倒也罢了,时间长了,只怕顶不住日头。
“敢问公公,太后她老人家一般都何时散朝?”谢德音顺手在袖底递过去一个锦袋。
二夫人三夫人气的话都说不出半句来,想到账目上的事情,又气急败坏的要冲去王氏的院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