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就叛徒吧,随你怎么看。”卫北浔说。
虽然他当初是被逼无奈,但是和燕煌是无法解释的。
“但是,初苓必须要在沈府多留一天。如若你非要带她走,我也无惧于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燕煌愣了一下,眯着眼打量着他:“真是有种,长本事了?敢这样跟我说话。小杂种,再怎么硬气你也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罢了。”
卫北浔垂着眼皮,没有说什么。
从小被他骂到大,他已经能够把那些难听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但是他不曾想到,有一天在他被辱骂时,会有一个人替他骂回去。
那个声音是从沈家大门后传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那个声音说:“骂别人是野种的人,往往他自己连野种都不如。”
这个声音听在卫北浔的耳朵里是前所未有的悦耳动听,仿佛琴弦在他心里轻轻被拨响,仿佛叮咚的泉水从山涧上流下,仿佛人间仙乐。
所有人都惊讶地朝她看去。
燕煌眼睛瞟过沈府门口出现的那道浅碧色身影,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轻佻一笑。
“倒是个清丽俊俏的姑娘,就是胆子大了点……丫头,你知道这么和我说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就说你连野种都不如,怎么了?允许你骂别人,就不允许别人骂你?”姜璧川冷冷地说。
她说着走出了沈府大门,走到了卫北浔旁边。
燕煌上下打量着她,视线在她手中的那把伞上停留了许久才挪开:“你叫什么名字?”
“姜璧川。”
“你师从哪位高手?”燕煌打量着她,又问。
“无镜剑派掌门章懿天。”
姜璧川从不避讳将自己的名字和师父的名字告诉别人,就算让别人知道她是谁和她师父是谁又如何?
杀不了她的人照样杀不了她,无法改变什么。
燕煌微微愣了一下,目光移向她手中的油纸伞:“含光剑在手,难怪敢如此硬气,不过姑娘,就算你有含光剑,我若想要杀你的话,也不过是稍微多花点功夫而已。”
姜璧川十分惊讶。
他居然一眼便瞧出那伞中藏着的是含光剑。
莫非有透视眼不成?
卫北浔神色一动,将姜璧川拉到身后:“燕煌,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姜璧川在他身后,看到的是一个宽阔的肩膀,他的背影如一堵墙。
“护着她?”燕煌的眼睛淡淡地扫过他们二人的脸,“她也护着你。”
在说话的刹那他的目光又扫了一眼旁边的白衣女子,最后又移到卫北浔脸上。
“卫北浔,你福气真不浅,这些女人都护着你。可是,你护得了她们吗?你连你自己都护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