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人,岳老爷咬牙切齿的小声道:“大人亲自邀请,你敢拒绝?”
岳景和,“你分明是想我去和曾和轩一较长短。”
“你怕什么,你本就比他强,”岳老爷道:“哼,他能去县学,你就更应该去,不然韩县令若被他拉拢去,我们家之前的钱粮不是白借了?”
岳景和皱了皱眉道:“我们借韩县令钱财又不是为了和曾家一较长短,是为了义县的百姓,再者说了,韩县令也不是那样的人。”
岳老爷心说:我就是为了和曾家一较长短,不然我为何要掏这么多钱给韩牧?
岳老爷一脸严肃地道:“总之,你就是得去县学,县中本就有人怀疑当年的传言,觉得是你栽赃给曾和轩,你这次就让他们看看,你是不是比曾和轩厉害,当年要不是曾和轩害你,你早考中进士了。”
岳景和脸色一寒,转身就要走,他吃软不吃硬,更不吃激将法。
岳老爷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在他回头时眼睛就红了,为了岳家,一向好面子的岳老爷当场落泪,“你若不去,那就是让曾家再骑到我的脖子上来,以后你那些堂叔兄弟们还不知要怎么戳我的脊梁骨呢,你说不科举,我都不为难你了,只是让你去县学里点个卯怎么了?”
岳景和看见父亲落泪,一脸的无奈和无语,“您是当真不让我去科举吗?”
都让他去县学了,离要求他去春闱还久吗?
岳老爷在儿子清凌凌的目光下哑语。
岳景和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叹息一声道:“好吧,我去。”
岳老爷眼睛一亮,这才放开他,“这才对嘛,你这次……”
见儿子脸色不好,岳老爷这才把这几年挂在嘴边的絮叨咽了下去,罢了,他不喜欢听,他暂时忍着不说,等酒席结束,他回去和管家说。
父子两个回到席位上,曾和轩抬头看过去,就听见岳老爷和韩牧道:“韩大人,犬子已经答应去县学,到时候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韩牧看了岳景和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笑着应了下来。
曾和轩悄悄松了一口气,曾老爷却皱了皱眉头,在其他人看过来时快速的松开,脸上重新挂起淡淡的微笑,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一从酒楼离开,曾老爷就问曾和轩,“你最近读吗?”
曾和轩垂下眼眸道:“只看了些杂记。”
曾老爷面露怒容,道:“回去就看,我再给你请两个先生回来……”
“父亲,”曾和轩打断他的话道:“我已经是举人,整个义县,除了罗教谕,还有谁能做我的先生呢?”
而罗教谕出身三甲,其实也不太有资格做曾和轩先生的。
曾老爷沉默了一会儿后道:“那你回去就给我读,认真读,总之不能落于岳景和之后,听到没有?”
曾和轩没有应他,但曾老爷认为没有出言反对就是答应。
韩牧回到县衙,好奇的道:“奇怪,曾老爷和岳老爷都恨不得用眼神刀死对方,可曾和轩和岳景和之间却怪怪的,曾和轩对岳景和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心虚,偏岳景和虽然不正眼看曾和轩,但我觉得他也没那么恨他。”
顾君若也有这种感觉,“你打算劝他们去参加大考吗?”
韩牧不是很在意这个,挥手道:“随他们高兴,这毕竟是他们的前程,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便好,我不勉强。”
顾君若笑,“你倒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