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气温却忽高忽低,让人在四季间迅速切换,周五傍晚陈诗韵坐上席坤安排轿车回到庄园中。
少女放下包,和福妈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也是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陈诗韵小时候常年倍受欺凌,自从那天两兄弟一早一晚像发病似的的针对她,她就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尤其席坤说他们是一类人的时候。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童年经历过虐待创伤的人会改变大脑结构,一种是成为施虐者,另一种是成为受虐者。
陈诗韵想起以前过往,采摘风信子手顿了一下,从那段淤泥的日子挣扎出来谈何容易,她常常抬头望向天空,广阔的苍穹中永远都有雄鹰翱翔,那时候的她只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没有遇到周世南,如果没有遇到时雨,如果自己不阅读大量关于心理学的籍,或许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冷月挂在夜寂暗淡地空中,一辆轿车穿梭在庄园地小道上,月光洒在果林上发出斑驳而又淡淡的幽光。
轿车停在别墅前,席坤一脸疲惫地踏入客厅,今晚的屋内与平时不同,新鲜斑斓地花朵点缀得房间充满了生机,空气中带着一丝甜香。
厨房里传来福妈和少女的笑谈声,两人端着碗筷出来,陈诗韵见席坤回来,莞尔一笑:“你回来了。”
席坤对家里温馨地一幕有些不适应,眉头微微蹙起,点了点头。
“喝汤吗?”陈诗韵语气平平地问道。
席坤应了一声,少女转身回到厨房给他端来一碗汤,男人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眼里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席坤不禁问道。
陈诗韵拨了下云丝,笑道:“席先生,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我现在只是想坦诚相处,也是为了咱们之间有个美好的回忆罢了,再说了,算计来算计去,不累吗?”
席坤放下环胸的手臂,拿起汤勺抿了一口,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陈诗韵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秋水的眼眸中泛起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涟漪。
两人享用过晚饭后,陈诗韵没有回到房间,而是邀请席坤和她一起去外面散步。
“我最近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比赛,我室友特别好,还给我拉票。”
“我们法院对我都特别好,现在我可是里面的团宠呢。”
“下半年我还有一场全国射箭锦标赛要做准备。”
席坤边走边听她说起这段时间的情况,心里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也没有搭话,充当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你最近工作忙吗?”陈诗韵并没有一如既往地用敬语,而是试探地用平常人的语气问道。
席坤与她来到射箭训练场:“还行吧,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玩玩?”男人颔首示意,陈诗韵点了点头。
“好啊。”
两人迈进射箭馆的大门,工作人员见他们到来,立即迎了上去。
“席总,陈小姐。”
“把我的弓箭拿来。”席坤吩咐道。
陈诗韵也是第一次知道席坤会射箭这项运动,不过也对,富家子弟都有自己擅长的项目,而且都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