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局,不信也是局,而信与不信则是无限局中局。
“楚十口,你觉得你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可信?”我试探一问。
“胡和,我有必要骗你吗?”楚十口试探我,我却笑了。
“楚十口,你若想把我玩弄于掌中,那么我没资格……「帮」你。”我轻声叹息,可楚十口在那一刻,「迷茫」了。她知道,正如我前面所讲,如果周兴鸟死在今晚,那么自己名誉必定不保;如果我死在今晚,周兴鸟多半也会杀了她,没杀成的话倒还有机会上位。聪明人都会选后者,名誉塌了可能再无复原之时,为何不去搏后者?
“等于说,我们两个死绑了?”楚十口反应过来了。
“你猜你名誉保得住吗?”我这一问,楚十口更慌了。
“你是说……主动权在你手里?”楚十口显然没想到,自己下的一盘棋被别人给操控了。
“想好选择,你能不能上位,是你的事。”
我走出了楚十口的房间,不等她回答,我已关上了门,那么现在要做的便是去找个替死鬼。
我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那人缩在被子里不敢吱声。
“喂,兄弟,周兴鸟找你。”我对被子里的人说了句话。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那人把被子掀开了,屁颠屁颠就去「领统室」了。
那人是个男的,身材结实,把门推开后,我看到了那人的腹部被一把刀贯穿了。我虽不知周兴鸟用什么武器,但不会是刀剑。楚十口之前替他挡下那一剑时,我便知道了,他的武器不会是近战。仔细一想,长枪和拳刺也不是远战。
“周兴鸟,你还找帮手?”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我返回到了李平作的房间,推门一看,没有任何人,空空如也。
“李平作,是你吗……周兴鸟会选择一个底层员工当自己的帮手吗?还是说,一切,都是骗局……也对,毕竟,人本……生于局。”
“你说,胡和,我能杀了他吗?”周兴鸟问道。
“怎么?胡和又如何!周兴鸟你害怕了?”一个黑衣男子倚靠在墙壁上,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
“不,我怕他?不可能的,但我确实怕,我怕他拿「月鸣华兴古」的全部人的性命,跟我赌。”周兴鸟很忧愁,他有能力能不被我杀死,但他没能力保住所有人,“他可是,最疯的人。”
“周兴鸟,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吧?”我邪魅一笑。
我走到楚十口的房间门前,说了句:“该第二步了。”推开门,见楚十口坐在床上,不知她在想啥。
“证明你自己的时候到了。”我说着,楚十口仍愣在原地,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关上门,看她自身觉悟如何了。
我找了个房间,敲他的门,那人很快来,有些迷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巡逻官」,我咋了?”
“死人了,我来通知你的。”我郑重严肃地说。
“什么!死人了!”那人嗷了一嗓子,我看见其它房间出来人了,我指了指「领统室」的方向,随后一群人往那个方向奔跑,我不赌周兴鸟不杀我,我赌周兴鸟不杀群众。
我带着一群人到「领统室」门口,尸体却不见了,但血迹还未来得及擦,人们看着一摊血迹,陷入沉思。
「月鸣华兴古」没有监控,真真假假,「清流乱世」无一人可信,要想搞清楚很难。
“周兴鸟,你杀完人还藏尸!滥杀无辜!这样的人也配当「月鸣华兴古」的「领统」?我们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何时安全?有安全可言?”我对着领统室大吼。
从「领统室」里走出来个女人——楚十口。
“人是我杀的,别冤枉周兴鸟了!”楚十口站了出来,勇于承担「罪责」,而我也知道她的立场了,敌人。
“楚十口!亏你还被周兴鸟重用!来人!押下去!”我不给他们反应时间,挥手招呼两人,将楚十口押下去。
“各位,今天出了杀人事件,尤其还是这种高层杀底层人员性质恶劣,所以,周兴鸟在何处?有人知道吗?”我语出迅速,而其中有一个男人说:“这个点儿,周哥应该在「领统室」休息,可没有的话应该就在「月鸣华兴古」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