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她打定主意,要改变沈越的命运。
她无法想象,这样一个诚心待她,为国做事的军人因为便宜养父周春生等人的算计而下场惨淡。
想罢,她放下窗帘,拿起菜刀开始备菜。
凡事都得慢慢来,现在她得先填饱他们几人的五脏庙。
与此同时,经过治疗,恢复过来的张迪生再次踏入知青大院。
他站在那,眼看着一群人在捡碎瓷片。
张迪生还当是什么宝贝,大叫着分开人:“让一让啊,见者有份啊!”
一见他来,空气陡然一静,所有人都默契的给他让出一条小道。
张迪生走到跟前,抖着手拿起瓷片一看,说:“这不是我拾回来的大缸吗?咋碎了?”
岳宏宇就说:“你不是将大缸转手给大伙了吗?可它就是个毒缸,大家拿着都怕出事,还是乔安果断,将它砸了,一了百了!”
“砸了?”
张迪生难以置信,他重复道:“这么大一口缸,值老多钱了,乔安就给砸了,问没问过我这个物主?”
岳宏宇瑟缩着脖子,说:“你都转给大家伙了。”
张迪生摆摆手,道:“这不重要,我不是大家伙中的一员啊?说来说去,这大缸就有我的一份,既然她砸了,她就得赔!”
想起刘萱萱当时给乔安赔得二十多块,张迪生心头火热,竟连片刻都待不下去。
他健步如飞,直接去女知青门前叫道:“乔知青,你闯了祸,总得善后吧?别扔一个烂摊子给大伙!”
梁静一直待在知青点,见他这样,脸上火烧火燎的,扯着他说:“你发什么疯,大伙都说不追究了。”
她心里清楚,这缸原本就是张迪生捡乔安不要的,光这一点,他就没脸找人家赔。
但张迪生可不这么想,他胳膊一抬,将自个的衣袖抽回来,说:“他们是他们,他们都有钱,我穷好吧?我还要让乔安赔钱!”
见阻止不了,梁静手一放,也不管他了。
恰在此时,乔安放下菜刀,掀开门帘,笑意不达眼底:“老远就听见有狗在吠,我听听怎么回事?”
张迪生指着他门口的缸碎片,说:“你弄坏的,掏钱!还有你骂谁是狗呢!”
梁静将脸瞥过,抢先对乔安说:“他犯轴,你想怎么修理怎么修理,不用顾及我。”
旁边的张迪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梁静,道:“你怎么回事,不帮我就算了,还怂恿她修理我?”
明明在城里时,梁静还是个以他为先,事事周全的小女人,怎么来到这,一遇上有关乔安的事,她就不向着自个。
这其中缘由,张迪生是百思不得其解。
对此,梁静只觉得心累,连答话都懒得答。
乔安眼睛一眯,上前掌心专往既能让他肉疼,又不易发肿留痕的地方打。
一时间,全院都洋溢着张迪生的惨叫。
他抱头鼠窜,在躲避的间隙不忘求救:“不是,你们就干看着啊?她,她动手打人啊!快去请大队长给我主持公道!”
绝大部分的人就冷眼瞧着,只有零星几人,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替他说话。
“乔知青,差不多得了,给人打出问题,那就糟了。”
乔安又一掌打出,凉凉道:“放心,我省得,我这下手收着劲呢,保证不损他一根汗毛,就是疼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