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便将乔忠是开国大将军,家风极佳,而自沈家没落后,乔家也从未低看他一分的事捡着讲了。
乔安心下了然,撇开乔之虞不谈,乔家的人倒真不错。
沈越见乔安听得津津有味,便又提及他让乔大将军几个字,然后被察觉的事时,凝视着乔安小巧的脸,心中微动道:“还别说,你这长相和乔母林纾有几分相似……”
乔安心头一惊,提高音量:“这海是不是要涨潮了,我得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她就像个兔子似的弹射出去,一溜烟没影了。
徒留沈越看着海岸线,喃喃说:“涨潮?不是退潮吗?”
这边,乔安捂着被吓得狂跳的心脏,一路走边踢着沙子。
回到宿舍,她看着已经被掰断的蟹腿,心疼坏了,她对苏雅说:“你看这事闹的,吃蟹也吃不上热乎的,等会该上工了,再加热吃蟹怕是赶不上趟,不如先把青蟹收了,随便吃点对付一下?”
苏雅也只能点头。
乔安将青蟹收拾放好,拿着杯子热水,与苏雅一人泡了一杯麦乳精。
麦乳精的粉末在热水中起伏,激发出一缕缕奶香甜香。
苏雅从柜子里翻出几块点心,如获至宝的捧过来:“乔安,我们再吃些点心垫垫,麦乳精不顶饱。”
乔安深以为然,也不和她客气,拿了一块咬一口,竖着大拇指夸:“这点心,绝了,软糯又不失嚼劲,还不太甜!”
苏雅矜持笑笑。
与此同时,刘萱萱将大队长家的门摔得震天响,颐指气使的对大队长道:“你赶紧去弄死乔安那个贱人!”
大队长大惊失色,连声叫着:“姑奶奶,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啊!”
他快步上前,在门口左顾右盼一会方才将门锁了,回头压低声音道:“弄死?不是给赶走吗?”
刘萱萱眼神阴恻恻的,一字一顿道:“乔之虞是乔忠,也就是开国大将军的孙女,乔安那妮子得罪了乔家大小姐,必死无疑,如若大队长将这事办好了,搭上乔家,定然会飞黄腾达,届时,你就不只是银沙岛的大队长了!”
这话说到大队长的心坎上,他早就想将位置往上挪一挪,奈何没有门路,他自己本身又没多少学识,这才一直当着这个大队长。
若真是那个乔家,可以一搏。
大队长脸色不断变换,最后咬牙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但不能着急,得慢慢筹谋。”
他嘴上反复絮叨着,显然还在沉浸在激动中没回过神,他一扭头,看向刘萱萱,埋怨道:“话说回来,我们现在有大事要干,你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别总招惹乔安,你闹出事来,还不得我来善后,别让我难办啊。”
刘萱萱被数落得脸色发青,但碍于还有事拜托对方,也不敢拿乔,老实道:“知道了。”
大队长莫名有些畅快,哼着歌回屋了。
刘萱萱气得朝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最后骂骂咧咧回出租屋。
同一时间,乔安又扛着铁锹上工了,时值午后,日光灼人,铁锹的杆都热得发烫,鱼塘被晒出道道裂痕。
下了鱼塘,她重重一挥,塘泥碎成块状,被她一铲铲起,抬头便与艰难拖着铁锹的张迪生对上眼。
两人面面相觑,下一秒,张迪生一蹦三跳,铁锹撞在地上咣当作响,可见是吓得不轻。
众人半点不给张迪生面子,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