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窦辅在陈珺的“监督”下,草草地洗漱完毕,并在青竹的协助下穿戴好衣服后,就离开了小院。
在窦辅等人来到静心阁时,早就在门口等候的侍女便迎了上来。
侍女向着窦辅以及陈珺行了行礼,然后微笑着说道:“少主,珺儿小姐,你们可算来了。胡先生与诸位族老在里面讨论很久了,家主让我在这里等候。”
窦辅微微点了点头,对着侍女轻声说道:“嗯,带路吧。”
侍女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领着窦辅和陈珺走进了静心阁。一路上,窦辅的心情有些忐忑,这一次也算是自己严格意义上的首次参加族中的议事。
当他们走进会精心阁门口时,窦辅就听到胡先生和诸位族老的激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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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行!现在阉党势力庞大,虽然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但一旦被那群阉党发现我窦氏的踪迹,后果可不堪设想。”
“胡先生,现如今我窦氏实力大不如前,在潜渊谷还好,但一旦出了潜渊谷,如若遇到阉党势力围剿,我们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是啊,让少主进入鹿门院学习,固然有许多好处,但一但少主身份暴露,我们窦氏嫡系恐怕就要因此断绝了啊!”
窦氏的族老们,不断地在向胡腾阐述着的想法,无一不是对自家少主外出求学的担忧。
听完窦氏的族老们的说法后,胡腾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向着在座的各个族老拱手道,“诸位族老,你们对辅儿的安全有所担忧,乃人之常情,胡某也有所顾虑,然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辅儿天资聪明,这次鹿门院开山招收学子,对辅儿来说乃是天大的机遇,我们不能因为知山中有虎,便因此畏之而不行之啊。”
“可是”大殿内的一位年过古稀的族老还打算说些什么时,突然被打断。
见到这样的情况,窦辅深吸一口气,牵着陈珺的小手,赶紧快步踏进大门,进入大殿内,向着大殿中的长辈们行礼。
“晚辈见过姑奶奶,诸位族老,胡先生。”
刚踏入到大殿门口,窦辅就看到家族的族老们,不断地在向胡先生阐述着自己的担忧,而胡先先生也在自持己见,双方没有丝毫退让。
端坐在大殿中央首座的窦琼英,也是一言不发,眼看大殿之内即将陷入了僵局,所以窦辅借此先行打破殿内的这一僵局。
窦氏的族老们见到是窦辅,也纷纷站起来回礼道,“见过少主。”
窦琼英端坐在首座,脸色略显疲惫,看到窦辅的到来,微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后,对着窦辅问道:“辅儿,你来啦,现在胡先生为了你的事,可是和族老们争论许久了呢。”
窦辅虽然大概知道前因后果,但还是故作疑惑地问道:“孙儿愚钝,不知胡先生与族老们争吵所为何事,还望姑奶奶为孙儿指点一二。”
“我们在襄阳的人来信,说鹿门学院即将开山,面向外界招收学子,无论世族寒门,只要是才德兼备,且二十岁以下的,都可以有机会进入其中学习,因此胡先生向我提议让你进鹿门院中学习。”窦琼英说到此处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脸色毫无变化的窦辅后,接着说道。
“但是诸位族老却认为此行危险系数极大,且鹿门学院所在的鹿门山就在荆州治所襄阳范围之内,极其容易暴露,所以族老们都认为没必要冒险风险,不知道辅儿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听完姑奶奶的解释,窦辅沉吟片刻,认真的考虑一番后,向在场诸位长辈作了作揖后,坚定的说道。
“首先晚辈在此,感谢诸位族老对晚辈的关心,但鹿门学院之行,对于晚辈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辅儿并不想错过。”
“少主三思啊!”
“少主三思啊!鹿门之行艰辛且危险,您可不能犯险啊”
“对啊少主,您是我们窦氏未来的希望,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该怎么办啊,还望少主三思。”
一众族老听到自家少主的想法,瞬间就不淡定了,纷纷站起来阻拦道,要知道窦辅可是窦氏嫡系的火种,对于窦氏来说就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又哪敢让窦辅以身犯险。
坐在另一边的胡腾,表情与窦氏一众族老恰恰相反,本来听到窦辅前半句的时候,还以为窦辅不愿意去鹿门学院,心里还有点小失落,但听到窦辅后半句的话时,顿时高兴起来,暗自想道,不愧是老师的孙子,有此胆魄,何愁窦氏不兴。
首座上的窦琼英听完窦辅的回答后,也是很满意,暗自点了点头后,也恢复了平日身为家主的姿态,抬了抬手向下压了压,制止了在座的族老们对窦辅的继续劝阻,用那深邃的眼神看着窦辅,继续问道。
“既然你如此想去鹿门学院院,那就说说你的理由,如果理由不充分,家族可没有办法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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