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窦辅一行人又在胡家庄驻留了几日,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们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其实早在出谷之前窦辅等人就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他们之所以还要在胡家庄呆着,主要还是要等一个人,准确来说是要等一个商队,而接下来窦辅一行人目的就是要与这个商队一起同行,相伴而去襄阳。
之所以要与商队同行,主要原因是省事,还能做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大汉自从立国以来,所执行的律法,大多数都是延续了先秦之法,为了避免某地的人口流失或者是罪犯到处流窜,所以普通人要想远行,就必须要有当地官府开具的路引。
而商队则是拥有官府发放的专门路引,可以直接走官道极大程度的避开了荒野中的猛兽,并且跟着商队安全肯定会远远大于独自出行,一个合格的商队不仅会提前的打好各个路口关节的关系,自身还拥有一定的护卫能力。
以上这些其实对于窦氏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转瞬之间便可解决,但要知道现如今窦辅的身份是胡辅,胡家庄最高的实力也就仅仅只事年过半百的半步宗师胡槡,如果就这么安全的直达襄阳,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胡府主厅中,胡槡居左首位,而窦辅则坐在胡槡身边,此时除了二人之外,窦辅面前还有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大腹便便,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一身华服,全身上下透出富有的气息,其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精明,站在男人后面的则是一个看起来大不了窦辅多少岁的小胖墩,白白胖胖的很有喜感。
“老师,多年未见,您风采依旧不减当年,身子骨看起来还是这么硬朗”中年男子一进门便向着胡槡行了行礼,恭敬的寒暄道,神情一阵坦然,没有一丝的做作。
“哈哈哈,崇德,你小子就别恭维老夫了,不过只是归隐乡邻后,少了些许烦恼罢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被恭维了一番的胡槡还是感觉非常舒畅,并且见到多年未见的学生,也是非常之高兴。
“嘿嘿,我可没有恭维先生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在自己昔日的老师面前,沉浸在商海多年的赖尧难得露出一丝的憨感,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回道,这样的神情可没把一旁的儿子赖恭给看呆。
与自己的老师一番寒暄之后,赖恭便把目光转向窦辅,一看到窦辅,赖恭不禁感觉眼前一亮,暗道果然不愧是儒家子弟,年纪轻轻便气质儒雅,此子日后必定将成大事。
“想必这就是贤侄吧,世人皆传老师家天降神童,天生天赋异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英姿非凡,未来必成大器。”
“哈哈哈,崇德好眼力,这正是我家孙儿胡辅。”自己家的“孙子”被一通夸奖,胡槡也甚是高兴,赶忙牵着窦辅上前,说道“来来来,辅儿,快来见过你赖叔父。”
“胡辅,见过叔父,想必叔父正是赖尧,赖叔父吧,祖父可是常常在我面前念叨您呢,说当年您可是他最天赋的一个学生。”窦辅面不改色的向前,微微一笑,礼貌的对着赖尧执了晚辈之礼,然后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话术说了出来。
对于眼前这位中年男子,窦辅并不陌生,因为早在前日,窦辅便已经拿到包括他家族以及商队在内的全部资料。
赖尧,字崇德,零陵人,赖叔颍国君第七十二代世孙,家世殷实,师从名儒胡槡,然青年时期赖氏被彻底踢出零陵世家之席,家道中落,被迫放弃学业,沦落行商贾之事,赖尧在商贾之事上天分优异,再加上过去的人脉,没过几年便重振赖家,虽地位不复零陵赖氏,但家产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嘿嘿,老师这可就有点过誉,说来也惭愧,当年我在老师门下,可没少给老师捣乱,无论我再怎么捣蛋,老师都没有放弃我,奈何族中出事,被迫从商”赖尧在窦辅的一声声赞扬中沉迷,不禁回忆起过去的往昔,说着说着神情也逐渐露出落寞之情。
“崇德你这就有点着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金子到了那里都是可以发光的,现在你的宝华商会不也做的风声水起,闻名于荆南一带,再怎么样也好过家族破败,泯灭于尘埃之玉中。”见到赖尧露出的落寞之情,胡槡脸色沉了沉,对着赖尧一番敲打道。
“老师教训的极是,学生有今日的成就,也多亏了老师的倾囊教导。”不愧是在商海中摸爬滚打的老油条,被一阵敲打后的赖尧又恢复了原来精明神气的姿态,感谢一番胡槡后,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洁白无瑕的玉牌,递到窦辅面前,说道。
“话说回来,贤侄,初次见到,叔父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好礼物,这是我早年走商的时候,从胡番人手中得到的一枚无事牌,据说是由西域深山中开采出来的千年寒玉所制,据有安神,守神之效果,今日叔父我就借花献佛,当作见面礼赠与贤侄了。”
“叔父莫要如此,这般贵重之物,晚辈受之有愧。”望着递过来的玉牌,窦辅一阵推辞,根据自己的经验与眼力,一眼便看出这枚玉牌的不凡,虽然窦辅早就在族中就见识过许许多多的宝物,这枚玉牌如若放在族中也是能排上号的,最低可能都是上品宝器,甚至是灵器也说不定,窦辅也没想到赖尧手中竟然有如此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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