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心疼我?他这是变着法儿的想整死我。”苏狐‘切’了一声,正准备跳下去却见一抹雪绸自媚娘袖间倏然而至,转眼就把他绑在椅子上。
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主公的话我是不能不听的,公子还是乖乖吃。”媚娘揪下一粒葡萄,踩着细碎的步子走过去,硬把葡萄搥进苏狐嘴里,“公子明明可以得第一,为何要拿第四名?”
“做人还是要低调,树大招风你不懂么!”苏狐被动嚼着葡萄,他就是靠这句话,活到了现在。
“我还以为公子红杏出墙,看上凤天歌了呢。”媚娘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嫣然浅笑。
苏狐嘴角狠抽,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明日媚锡坊上赢台,公子觉得我们应该屈尊投谁?”媚娘丝毫不理苏狐已经酸到怀疑人生,葡萄粒一个接一个的朝他嘴里塞。
“南无馆。”苏狐毫不犹豫。
媚娘微怔,“为什么?”
现在无论从哪方面看,青玖门背景都更强大。
“虽然事不关已,但本公子不会在大是大非上糊涂,北冥渊对独孤艳做的那些事儿像个畜牲,我不想跟畜牲合作。”苏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正经的表情。
媚娘深以为然……
夜已深,凉风
拂过,沁寒刺骨。
锦苑里,凤天歌看着桌案上的宣纸,上面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
苏狐。
之前被她圈起来的新生,或多或少都能查到些身份跟背景,只有这个苏狐。
除了知道他来自岭南,其余一无所知。
这时,月牙端着参粥走进来,“苏狐?这个人很特别吗?小姐都看他好久了……”
“不算特别。”凤天歌叠起宣纸,“府上今天有什么动静?”
“卫国世子来过,听说是给二小姐送补品的,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二小姐这次都病了好些天,大夫请了四五个居然还没好。”月牙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老夫人有没有去茗湘阁?”除了装的,凤天歌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月牙点头,“昨个儿去的,奴婢还以为老夫人这次不会再喜欢二小姐,没想到还是心疼她!”
凤天歌只是笑笑,老夫人心疼的是凤炎。
“对了,奴婢听翠儿说二公子再有半个月就回来,老夫人这两日又在房里跟周嬷嬷嘀咕着如何把二公子调去侯爷军营里!”月牙鼓着腮帮,“这根本就是没道理的事,大公子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凤天歌只是笑笑,便叫月牙下去休息。
看来把谢晋从
兵部尚的位子推下去要快,否则凤炎要跟谢晋打声招呼,加上北冥渊顺水推舟,这事儿说不准就成了。
一夜无话。
翌日,鱼市里冷清许久的赢台难得热闹起来。
选择在鱼市里做生意必须要有靠山,而赢台便是决定靠山的地方。
譬如新开张的媚锡坊只有经过赢台这一步,才能在鱼市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原则是,价高者得。
谁能出高价买下媚锡坊一成股,便是媚锡坊的靠山。
南无馆正厅,黎啸天面色沉凝坐在主位上,不时望向厅门。
“爹,时辰就快到了,你再不去就算弃权!”一侧,黎靖急的直跳脚。
黎啸天当然知道后果,他在等。
消息已经送出去三天,按道理上面早该下来指示,这媚锡坊争还是不争,争又争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