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瞧见了她就像是一只偷了油正得意洋洋的小鼠,眼睛竟然比瞧见金子还有激动万分
“你怎么还不走呢?”
瞧着从暗处走出的谢危,沈清将兴奋的表情一收,疑惑地看向了他,这人怎么还不走,想要干嘛?
谢危并未回答她的话,反而又问了一句“你是打算在这里守一夜吗?”
“也不是不行!”蹲在这里守着也好,她也没有别的去处
其实从一开始她便没有详细的部署,只想见招拆招,行至于这一步,结果已经比她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简直就像是打算清理淤泥却挖出了金子的地步。
她期待明日沈元柔瞧着这个局面的脸色那该多好看!
“跟我走”谢危轻声一落,挽着她便
腰间收紧的手臂,让沈清宁不能乱动,再说腾空的步伐,沈清宁也不敢乱动
“传说中的轻功,这是飞起来了”
这玩意安全系数高不高的?毕竟她第一次体验,自然不敢俯身琢磨脚下离地的高度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伸手往边上某人的腰带扣了扣,安全出行得系个安全带吧!
看着怀中的人一脸谨色,爪子还像需求安慰似地朝自己靠近。
谢危心里有些畅快,小东西寻求庇护似的小动作竟然比他上阵手刃劲敌人还要痛快!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错,这小东西果然能给自己带来许多不一样的惊喜。
等到两人的远去,藏在屋顶上方的人便飞身再度隐入黑夜之中。
不过多时,从屋顶消失的一身黑衣翻入了一间别院
黑衣人才刚跪下,不等作声,上方立着之人便出声问道
“她可逃出来了?”
“回世子,一切都在公子的预料之中,姑娘是从公子预留的通道出逃的,不过在脱险了之后危王又把姑娘带走了”
底下的人汇报完之后,并未听到主子的其他吩咐,同时感觉空气中似乎有些东西凝住了,他这是说错话了?
怔怔地抬眸看了一眼,只见在画案上站立着的主子,此时顿住了画笔,清冷的眸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黑衣男子只对视一秒,便哽了一下,硬生着皮头低下了头,主子的目光也渗心仿佛就像是一面镜子透着自己过往的一举一行,让自己完全披露在他的眸中,让人感觉行愧自己的不足。
“属下还在清理守在外头的那些奴仆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人,似乎也在监视着沈姑娘的一举一动,不过在属下打算跟过去的时候,却被对方发现了”
“可是危王的人?”
听到这里冷沐辰已经无心作画了,连手中的笔都搁下了,接着追问了一句
“属下,与他交手一二,感觉那人的功夫诡异无章法,不像是危王底下训练出来的”
“嗯,既然如此今夜便不要再去守着了。”
“是”黑衣人抱拳领命。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地上站起。
看着正走进来低头收拾墨笔的青便凑了上前,疑惑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今次回来总觉的世子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却怎么也说不清楚,性子还是那么的冷赦,不过却感觉比以前更加难以靠近了!
“你不懂,我也不懂,我只知道公子现在不喜欢画柳,改画“美人了!”
“悟你看,像不像你暗中保护的哪位!”青啧舌,把手中扬了一下
黑衣人一听便凑眼过去,端详一下。
只见画中女子衣着青纱缥缈融景,妆容却异域得很,整体一看,就像是从两幅画裁剪下来一头一尾拼凑起来的东西,异常违和,再说那蒙头盖脸的,就只一双眼睛能看了,能认出什么呀!
若世子笔下画的长得那样一双眼睛的,活像是勾心的妖魅,那里像沈家那个整日低眸的白团似地小姑娘,即便是逼急了最多也是张嘴骂几句罢了!
青起了起嘴,不再接话,收着画卷便走了。
沈清宁觉得时间很是漫长,她从不习惯事情超脱她的控制之外,这样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就如现在这样十分被动。
“你要把我带去哪?”
谢危觉得这丫头有时候理智得太煞风景,如此良辰她只想到了自己的安危,他两相处都这么久了,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你在怕我?”
沈清宁若不是自己被拥在怀中,怕翻出的白眼他看不见,早就送他几个了,自己真的一点都没自知之明吗?
从傅家宴席到今日众人都是一副活见“阎王”的模样,战战兢兢的
连自己的亲侄子都正襟危立的,更何况她这个被迫“背债”!
不过鉴于谢危今晚的表现活像是来了大姨夫一般,她觉得还是别去点火未免,轻描地说道
“京中无人不惧怕危王的威望”
“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