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午闲来无事,张安便牵着自家的大黑马出门。
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把大黑马牵出去放风。
一整个冬天大黑马都是关在自家猪圈里头,身上的毛都起疙瘩了,一点没有去年那样光滑,难看的要死。
所以后面天气回温了,张安就牵着它出去溜达,趁机带到空间里给它洗了个全身浴。
家乡的大多数山坡上,因为裸露出来的岩石太多,而且土脚太薄,都没法用来种庄稼,所以也没人来开荒,时间久了就成了大家放牛放马的地方。
家里的大黑马是一匹公马,自从买回来以后,由于家里喂得比较精细,张安也经常喂它空间泉水的原因,外形长的煞是好看,威风凛凛的。
而且平时干活的时候,已经给村里人展现了它那一身勇猛的力气。
平常四五百斤的东西驮在身上,好像对它来说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换成别人家的驮马,一般也就两三百斤的样子,再多的话就会听到马儿喘气了。
所以村里村外的人都打听张安家的大黑马,准备把自家的马牵过来配种。
但是大黑好像看不上它们一样,都没配上,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这事儿也不怪大黑,张安觉得,因为村里的母马都是那种体型比较矮小的品种,大黑看不上也属于正常情况。
平常的时候到了坡上,张安就开启了人马分离的模式。
解开缰绳让大黑自己吃草,他自己就坐在石头上看风景,思考人生。
今天张安到了坡上,竟然发现村里的黄老爷子也在这里放牛。
他们家养了两头黄牛,照看的很好。
看到张安人马分离,连缰绳也不拴,放着马儿自己吃,黄老爷子便跟张安搭上话了。
“娃子,你这个马就这么放着,不怕它去吃别家的庄稼啊。”
黄老爷子是把牛拴在一棵小树上,绳子很长,够他们家黄牛活动的了。
“不怕的,老爷子,它要是敢去吃别家的庄稼,那就把它赔给人家。”
张安来了几天后山,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难的看到有人一起来,当下跟着黄老爷子聊了起来。
“怪事嘞,你家这马每次吃到人家地边儿上,啃几口草就回来了,还有不爱吃庄稼的牲口啊。”
黄老爷子看了半天,这大黑马每次啃到地边就回来了,稍微走远了,张安喊上一声,它就自己乖乖掉头。
张家这马喂的听话啊,脾气好力气大,还听话,这样的马难得遇到,难怪大家都想找他家配种,但是可惜没有一家配上的。
老爷子是跟张安爷爷那一代的老人,老人嘛总喜欢忆往昔怀旧。
跟张安说着说着就变成了给张安普及前些年的一些事,张安也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老人说长箐村的历史。
这些事到了他们这一批老人走了以后,就没有几个记得完全的,包括张安的父亲张建国这一代的几个人,最多就是一知半解。
一老一少说的可欢了,有时候张安恭维了几句,把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的。
山间飘荡着老人爽朗的笑声,只是这个时候他有些羡慕张建国家有这么个听话又亲近人的娃子,不像自家的孙子,怎么喊都不听话,更何况在他们这把老骨头身边跟着说话解闷。
不知不觉的,时间就到了下晚了。
老爷子才发现旁边的地上都被自己家的黄牛啃的光秃秃的,两头黄牛也趴在地上休憩着。
这时候两人就该回家了。
张安现在也非常懒,回家的路上都不想自己走路,翻身跨上马背骑着大黑回家了。
大黑马知道张安骑在背上,反而走路变得稳稳当当。
走到村口的时候,村里面的娃娃在晒谷场上砸纸板,围在一起。
张安悄悄的走到张铁背后。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叠厚厚的纸板,一看就是撕了不少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