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黑衣人均已消失,风萦却还撑着一口气不敢倒下。
她以剑为柺,拄着剑艰难的一步一步挪到江寒之的身边。
定风“哐当”倒地,风萦也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江寒之的身边。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气。只要不死,回到莫家庄,总该有救的。
风萦无力的拍了拍躺在尘埃中的定风,“定风啊定风,师父说你是极有灵气的一柄宝剑,可以和你的主人心意相通。跟你相伴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看作你真正的主人。若有,眼下请救我一救,带我跟江寒之回到莫家庄去吧!”
定风好像听懂了风萦的话,剑身微颤,发出阵阵鸣叫,而后剑身陡然变大数倍。
风萦笑了,果然是极有灵气的一柄宝剑,师父诚不欺我。
风萦带着江寒之艰难的爬到了剑上,曲起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点,“这次,就拜托你啦!”
定风缓缓升起,平稳的升到半空后,“嗖”的一声向着莫家庄的方向稳稳飞去。此刻剑上的风萦再也支持不住,阂上双眼终于还是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风萦再次睁眼,她已经躺在莫家庄北山山顶的别苑里了。
鼻尖是紫藤花的甜香,窗外是炽热的阳光,经历过一番生死炼狱洗礼的风萦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
身上的伤都经过的仔细的包扎,伤的最重的背此刻没有一点痛感,只有丝丝的凉意自背上传来。
风萦心里担心江寒之和莫家庄百姓的安危,挣扎着翻身要下床。一只手还未触碰到地面,就被匆匆赶来的江临一把摁住,重新扶回了床上。
“南星说你伤的很重,眼下需要卧床休息,不能随意乱动。”
“啊……啊?”虽然对自己的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数,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痛楚和不适,倒真的让风萦误以为自己其实伤的并不重。
被迫重新躺好的风萦心里着急,忙不迭的开口询问江临,“我带回若白了,南星知道吗?对了,还有江寒之,他我也带回来了。他受了很重的伤,还被奇怪的暗器所伤,现在人怎么样了?对了,对了,还有毓清泉,你拿到了吗?庄子里那些病人怎么样了,我弟弟怎么样了?” 面对风萦一长串的问题,江临一条一条的耐心说给风萦听。
“你怀中的若白南星已经拿走了。我比你早回来,毓清泉也比若白更先一步到了南星手中。你昏倒了整整三日,三日间南星他们早已炼制好了药物,开始救人了。你那个弟弟今早下人来通报,说恢复的不错,今早还喝了半碗粥,你该放心了。至于江寒之……”
“江寒之怎么了?”风萦瞪大了双眼,一瞬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江临看着一脸紧张的风萦,却微微一笑,“江寒之确实伤的很重,比你还要重,不过她母亲一直在他身边照料救治。他母亲在药王宫多年,是南星亲口认证的医术了得之人。这边稀世药材又不缺,眼下人虽然还未清醒,不过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江临说完顿了顿,敛了笑意。长袖下的拳头暗暗捏紧,双眸微微垂下,投下了一片小小的阴影。“抱歉,我不知道这一路竟然如此凶险。否则我就算没有跟你去,也该取到毓清泉后马上去接应你的。”
这话让风萦有些不知所措的偏过头去,不敢正眼看他。“啊,没什么的,都过去了。再说我怎么敢让你堂堂仙临城城主兼仙盟盟主亲身涉险呢?呵呵……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怕是我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面对风萦的玩笑,江临丝毫笑不出来。他头压的更低,声线也越发深沉。
“打伤你们的究竟是何人?你们这一路到底碰到了什么?竟然将你二人重伤至此!”
风萦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紫色的藤萝随风起舞,缓缓开口将事情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
听完所有事情的江临,面沉如水,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你放心,我定会查明究竟是谁在半路中截杀你二人。”
“啊,不用了,截杀我的四个人都已经被我杀掉了。”
“面上的几个人虽然死了,可他们不过是听令行事,这幕后策划的人才是元凶。无论如何,我必会要将幕后真凶揪出,给你和江寒之报仇。你且在这里安心修养,其余诸事不要操心了,都交给我就好。”
“好。”风萦点点头。此刻风很温柔,阳光也正好,风萦打了个呵欠,安心的沉沉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