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臧利心花朵朵开,迫不及待地询问:“为什么没戏?你快和我说说。”
“不是,我相亲没戏,你怎么那么开心?幸灾乐祸!”翁小蕾吐槽他一句,无奈地说,“我和他说了我的工作时间安排,他马上就说要回去工作了,明摆着就是介意我放假时间少,打退堂鼓了。像他这样子的相亲对象我经历过,我心里有数。”
“你工作放假少,这叫事吗?一个大男人,这样子就打退堂鼓了?你相的都是些什么男人啊。”臧利义愤填膺完才想起她的相亲对象是她妈妈找的,“对不起。”
“没事啦,你不用道歉。不能怪人家打退堂鼓,既然都出来相亲了,对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及早发现,及时止损,减少时间成本。”
臧利拉下脸,沉声说:“你就不能不相亲?我实在不喜欢像你这么好的女人,被不认识的男人像猪肉一样挑肥拣瘦,简直莫名其妙,你不伤自尊吗?”
又说我好,我在你眼中是镀金了么?
翁小蕾抿唇笑,然后说:“只是你觉得我好,人家别人不觉得我好。他们挑我,我也挑他们,大家彼此彼此,上升不到伤自尊的层面。出来行走社会,谁不是那块被人挑肥拣瘦的猪肉呢。不过这次相亲之后,我确实要和我妈说一说,暂停相亲,感觉都相不到一个靠谱的男人,纯纯浪费我的时间和情感。”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靠谱的吧,又相隔两国。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九八。
“也别暂停了,直接停止吧。你才28岁,还小呢,着什么急结婚。”
“啊哈哈哈哈,你这话要是被我妈听见了,她白眼能翻到天上去。你对我吹捧也适可而止一点,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捧人捧得有点翻车,臧利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然后郑重其事说:“我说真的,你不要再相亲了。”
翁小蕾表情扭捏一下,声音乖顺地:“我知道了,管得真宽。”
“小蕾,你隔离结束要马上坐飞机回北京吗?”
“对。等我重新上班,都累计缺勤十一天了,单位事情积压了一堆。你呢,要继续找一家新的酒店住吗?”
臧利低落地嗯一声。
翁小蕾和他一样低落,为活跃气氛,没话找话地开他玩笑:“到了新酒店,走路可要看路了,别又不小心撞到一个女人。”
臧利无情地揭穿她:“那天是你没看路,撞到我的好吧。我已经往边上走开一些给你让路了,结果你就是要往我身上撞,我看你像是故意的。”
翁小蕾顿时尴尬:“哎呀,原来你知道当时是我撞人在先的。”
臧利没好气:“不然呢,你以为我瞎吗?”
翁小蕾厚脸皮地干笑。
臧利放她一马,关心地问:“你脚好了吗?可以正常走路了吗?”
“差不多全好了,可以正常走路。我在想晚上要不要做几组普拉提,拉拉筋骨。”
隔离的这五天中,她有在网上药店买过一次替换的膏药,请酒店客服帮她拿上来。
“你还是谨慎一点,别等下乐极生悲,快解封了都。”
“有道理。那我这两天就老实一点,不做运动,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人之后沉默地吃饭。
翁小蕾特想问他之后会不会到北京游玩,又觉得按他万事好说话的性格,只要她一开口问,他就算没计划游去北京,也会满口说“好,那我就去北京找你玩玩”。
于是,她就拐弯抹角地问:“你隔离结束之后,就一直在四川旅游到圣诞节前夕,然后坐飞机回美国吗?”
“不是,我在四川玩得差不多了,要飞去广州拜访臧家亲戚,然后从广州坐飞机回美国。我爸妈每年都会抽空回广州老家探亲,因为疫情,他们三年没回来了。老家这三年里有几位长辈去世,这次我来旅游,他们叫我一定要去广州老家,代他们探亲。”
翁小蕾理解地点点头。
原来他游到最后要去广州探亲,那她的“你要不要去北京玩玩”就更加问不出口了。
他们的一切都在成都发生,一切又在成都结束,有始有终,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快捷酒店七天医学隔离观察结束的隔天,翁小蕾整理好行装,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门。
回头最后望一眼这间自己在2022年隔离过的房间,脑海涌出这七天住在里面的点点滴滴,大部分点滴都和臧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