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利隔离第二天加班加点将翁小蕾的素描画像画出来,第三天与她下楼做完核酸回来,进房把画像拿出来,郑重其事地递到她眼前。
翁小蕾不再像前晚看到自己那么凶的画像时那样发癫,这次笑得美滋滋,发自肺腑地夸赞:“你画功真好,画得真漂亮。”
目光顺着画像,滑向纸张右下角俊逸的英签名,Eri Zang。
原来他的英名叫Eri。
她看画时充满钦佩的目光,让臧利的虚荣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一般一般,主要是模特漂亮。”
翁小蕾从画像上抬眸:“我可不会因为你一句吹捧的话,就忘记了另外一张画。”向他摊开手心,“一起拿来。”
“那张画我当晚就撕扔掉了。”
臧利信誓旦旦地说,眼中的真诚比金子还真。
“我信你个鬼,一起拿来。”
“没有,撕掉扔了。”
藏利嘴硬到底。
翁小蕾死亡凝视他半晌,见实在不能逼他就范,而且他们不能长时间站在走廊上,于是作罢,不再同他耗下去。
“放你一马。”
瞪他一眼,走进房间。
臧利在她身后比个胜利的剪刀手,也走进房间。
“喂!”翁小蕾抓着房门探出头,等对面门内的男人回眸与她目光交汇时,她厉声警告,“不许让任何人看到我的那张丑画,不然要你好看!”
臧利挑衅地反问:“我给别人看,你要怎么给我好看?追到美国打我?”
翁小蕾立马显出“你可算被我逮住”的神气,拿食指指着他的鼻尖:“你还敢说撕掉扔了,被我一诈就诈出来了吧!”
好个机智的女人,叫男人怎能不喜欢她?
中计的臧利哈哈大笑,朗声夸她:“翁小姐才貌双全,我被你诈得心服口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翁小蕾傲娇地扬起脸蛋,千娇百媚地嗔斥:“少拍马屁。”
关门。
没提让他还画。
那张她戴着口罩、皱眉瞪人的画像便永远留在臧利这里。
一人一张画像,犹如定情信物。
傍晚时分,这对饭搭子视频营业吃饭,笑语盈盈,氛围惬意。
孟女士来电。
翁小蕾猜应该是冷夏把红酒送到了,她打电话过来骂自己乱花钱。
电话接通,孟玫没给女儿开口的机会,只管连珠炮地责问她:“小冷刚才往家里送了箱红酒,你明知道你爸不能喝酒,你还乱花钱买酒。我为了不让你爸喝酒,连家里的料酒都藏起来了。你倒好,一买买一箱,把你爸嘴巴都乐歪了,马上拆箱拿一瓶出来,这会儿自己在厨房里捣鼓下酒菜呢。”
翁小蕾吃吃发笑:“没事儿,那红酒度数低,您让我爸喝点儿,您自己也陪他喝点儿。”
“我是要陪他喝,监督他少喝点儿。哎,小冷公司不是卖猫狗饲料的吗,怎么卖起红酒来了?”
“新业务。”
“新业务就拿你开刀,我看箱子包装挺高档的,这一箱不便宜吧?”
“冷夏给我打折了,没多少钱。我买给您,您就喝,问什么价格。快到年底了,家里聚餐不也得喝酒。”
既然酒买了,钱也花了,孟玫便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责怪女儿什么,问起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