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手重,把笔尖压断,干脆以此为借口:“我笔尖不小心断了,我先把视频关了,等我处理好了再直播画画给你看。”
翁小蕾的目光从电脑屏幕转向手机屏幕时,发现手机屏幕已经黑了,不禁轻声嘀咕:“断个笔尖而已,有必要关屏吗?(自言自语)原来他是广州人,幸亏我不是福建人,不然早晚被他吃掉。”
不是福建人,被他吃掉也是早晚的事。
时间走到傍晚,翁小蕾在笔电上阅读和整理研讨会讲义,时不时就要移动眼珠子瞄一下旁边的手机,心里有点在意男人的一去不复返。
从笔尖断掉、关视频后,他就没发来任何消息。
是跑去睡觉了吗?
手机突然震动着响起来,吓正在出神的她一大跳,接听:“喂,爸。”
“蕾蕾,爸爸下班回家,听你妈妈说了你脚受伤的事,你心情还好吧?”
老婆肯定打电话向闺女大闹天宫过了,翁建国怕闺女把负面情绪憋在心里难受,打电话过来,像往常一样,给闺女当宣泄情绪的“垃圾桶”。
殊不知,这回“垃圾桶”的活儿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了。
“害,我心情还好。其实我脚没什么大事儿,我妈非要那么紧张我,中午一个电话杀过来又哭又骂我,给我造成二次伤害。”
翁建国听闺女声音挺阳光的,看来心情确实不错,没被她妈妈的神经质影响。
“你妈妈一直都那么紧张你,你别恼她。”
“我没恼她。爸,我妈没有因为我受伤的事迁怒您吧。”
“唉,迁怒是有迁怒,不过爸爸打个哈哈、陪个笑脸,她就没说什么了。”
“唉,我们父女怎么这么窝囊。”
“是你窝囊,别带上爸爸,爸爸这叫‘尊重’老婆。”
到底是高级知识分子,把怕老婆说得这么有骨气。
“爸,我以后找老公也要找像您这种‘尊重’老婆的男人。”
“你别内涵取笑爸爸,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还老公呢。”
父女俩又唠了会儿细碎的亲密话,不知不觉间消磨了不少时间。
结束通话后,翁建国笑嘿嘿地挠头:闺女这回自己处理好了在她妈妈那里受的闲气,有进步。
她不是进步,是有人已经慢慢从你手中接过宠爱她的棒子。
会有“天使”替你爱她,但是,这位“天使”现在已经从她的世界中失踪超过七小时。
翁小蕾洗完澡站着吹头发,在吹风机的声音中,出神地凝视那边桌上静悄悄的手机。
好像这样一直看着,手机就会给她想要的回响。
没等到回响,她扭头望向房门,吹着头发走去看猫眼,对面315号的房门和她的手机一样静悄悄。
她直起腰,心里为臧利的失踪找理由:他会不会画得太忘我,才这么久不给我发微信?他之前说过一画画一天,时间过得很快,估计自己都没发觉已经很久没给我发微信了。
这两天,臧利挺殷勤地缠着她聊天。
当频繁联系后突然消失,消失的时间一长,她心里多少会有点落差。
啊,会不会是他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翁小蕾头脑风暴中。
臧利肩上搭一条毛巾,光膀子走出卫生间,水汽隐约在他的肌肤上残留着。
对面31号房好像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
他走到门后,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隐隐约约听到电吹风的声音。
她在吹头发。
直听到电吹风的声音停止,他才走回去。
自打下午冒出“她曾经有个很喜欢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单身到现在”的毫无根据的念头,像一根刺扎在心头,让他心里不舒服到了现在。
自己为了一个只认识几天、有好感的女人,竟然和可能不存在的男人争风吃醋,臧利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幼稚和不切实际。
烦躁地拍拍脸,甩开毛巾,趴在地板上做起俯卧撑。
运动几分钟后,微信响了。
当看到是翁小蕾发来的微信,他勾起嘴角,五官发亮,急切地点进微信查看。
翁小蕾:[你下午的车画到哪儿了?给我看看进度。]
他看一下自己赤.裸的上身,去拿件T恤往头上套。
套到一半,突然萌生邪念,丢开T恤,点击视频连接。
翁小蕾昨晚的“宵夜”是无意中吃到的,今晚有人要追着喂她吃“宵夜”喽。
真怕“宵夜”太补,她会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