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也知道这价格要的不低,底气不足道,“你别看相柳瘦弱,其实特别能干活儿,平时在家里什么活儿都拿得起来,做的饭好吃不说,还会绣花呢。”
这话猝不及防的让苏潇有些震惊。
她看着袁相柳,意思不加掩饰,你还会绣花?
在王翠花面前,袁相柳没表现的太熟识,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
王翠花自卖自夸道,“相柳年年到了节日都会绣些荷包,卖些钱,说真的,要不是相柳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也留不得两年了,我还真是舍不得他离开家。”
“哦……”
苏潇微微颔首,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情,道。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说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大男人,我也不好给的太低,这样吧,我出五两银子。”
苏潇伸出一只手,冲王翠花比了比。
“五两银子的彩礼,讨个吉利数,翠花婶子意下如何?”
一分不往下讲是不可能的,王翠花开口的时候,也留了这份余地。
五两银子还算符合她的心理预期,王翠花故做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吧。”
“婚期的话越快越好,我不想再听村上的人传闲话。”
苏潇站起身,理了理衣襟。
“明天我找媒婆上门来提亲,把礼数什么的都过一过,婚期我打算定在十天之后,翠花婶子有意见吗?”
“没有,婚事全听潇潇安排就好。”
王翠花巴不得早一点儿。
这袁相柳天天在家不干活儿,干吃饭,还没皮没脸,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白吃饱儿给推出去。
“行,酒席什么的我也一并安排了,你们好好养着人,只等我来接亲就是。”
苏潇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袁家。
出了大门,脸上装腔作势的表情松快了下来,苏潇揉了揉脸,感觉这么装也挺累的。
不过好在结果非常满意。
五两银子的彩礼,比她预期的八两到十两要少许多。
省下的钱可以买上不少东西了。
定下的日子也近,免得夜长梦多。
苏潇回去后仔细思量了一下,虽说只是走个过场给外人看,但这场戏必须做的逼真十足,以免日后袁家人看他们过得好,又出什么幺蛾子,想把袁相柳要回去。
首先,媒婆一定要找一个,这样过彩礼的时候,还有各种礼品都有媒婆经手,就都有人佐证。
其次,酒席也是要摆的。
村里有的二婚婚娶都会摆酒席,更不用说是头婚,就算是再穷苦的人家,结婚也会请村民们一起热闹热闹,这是习俗。
如果苏潇不摆,被怀疑倒是其次,没有大张旗鼓让袁相柳成为苏家人,也怕日后袁家人有余地转圜。
摆了酒席,日后若有什么差错,全村都是证人,王翠花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还有就是婚礼之前要把户籍过到苏家来,这是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最能证明袁相柳身份的东西,和以后读科考都有着很大的关系。
理顺了这些,第二天一早,苏潇就提着一方糕点去了孙媒婆家里。
孙媒婆是村上的老媒婆了,给村上好多人家都说过亲事,与外村的很多人家也都熟悉,人脉甚广,对于婚事嫁娶这些事儿也是门儿清。
村里人就算是不请她说媒,遇到婚嫁之事,也会请她帮忙看看流程。
见苏潇提着礼进门,孙媒婆就知道是有所请求。
她挺害怕苏潇是想托她帮着说亲事,赶紧起身,热情相迎。
“潇潇怎么这么有空过来了?快坐快坐。”
孙媒婆扯了个蒲团,放到炕边给苏潇垫着。
苏潇先把东西递了过去,道,“这不是么,有事儿求孙大娘来了。”